寒冬已过,春又再来。程如章不再和之前一样每天都要吹奏玉萧,而是独一在闲得无聊的时候才会想起他另有一支玉萧别在腰间。
墨衣男人仿佛是看出了程如章的迷惑,指着雪人的眼睛道:“这儿,不像。”
但是对上祁群带着体贴的眸子时,他就踹不下去那一脚了。
程如章先是面上一红,紧接着好似抱怨道:“还不都是因为你……你得赔偿我。”
墨衣男人回击拥住程如章,从未如现在普通心对劲足笑道:“我的名字是,祁群。”
祁群满面诧异的看着程如章,直把程如章看得脸颊通红了,才忍着笑意道:“那阿章你说,想要我如何赔偿你呢?”
“我祁群在此立下誓词,钟爱程如章生生世世,即便是再入循环,也绝对会找到程如章,与他再次共度余生。”祁群脊梁挺直的跪在地上,侧头看向闭着双眸的程如章。
他们对着悠悠六合拜了高堂,以日月为鉴,以星斗为誓,即使他们只不过是大家间的过客,但他们来过,爱过,那便再也没有甚么可遗憾了。
两人如同心照不宣普通,谁都没有再提祁群命不久矣的事情。他们很快就告别道观仙师,联袂前去更加广漠的六合。
还好墨衣男人从未放弃,在他落空但愿的时候赐与他存活动力,在他哀痛的时候各式逗他高兴。墨衣男人会为他理净落在肩上的雪花,也会为他撑上一把遮风挡雨的纸伞。
眼看着再过一年,就要到他二十岁的诞辰。祁群轻悠悠叹了口气,眼角余光瞥见程如章已经从仙师房里出来,便重新扬起一抹淡笑,将玉佩收于袖中迎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