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笑眯眯地捋了把胡子,对久久招招手:“返来啦?”
一呼百应,一群人又大喊小叫着往村庄西边的河走去。
一群人浩浩大荡地到了河边,撒了欢地冲进了水里。
许临生从水里站起来,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即便浑身湿透,也涓滴不显狼狈。他望着捂着肚子笑得快喘不过气的久久,嘴角一挑,一步上前猛地搂住她的脖子,脚下一绊,久久就跟个饺子一样地滚进了水里。
就如许,暑假转眼即逝,该回城里的时候,不但久久死赖着不想走,连许临生都直感喟说暑假太短。
久久一边鼓掌一边指着他哈哈大笑。
久久忙一头冲到爷爷怀里,撒娇打滚求庇护,爷爷笑呵呵地搂着她,任她在怀里拱来拱去。
因为技术高深,转眼久久就已经粘到了好几只。她镇静地把知了放进随身带的袋子里,转头的时候,瞥见 许临生坐在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背靠着树干,闭着眼睛,一副懒洋洋昼寝中的模样。
久久“哦”了一声,把帕子揣进了本身的口袋里,说:“许临生呐,我俄然感觉,你比来仿佛也没之前那么讨厌了。”
放假的第三天,久久就跑回了故乡,重新变成了个野孩子。每日里跟村庄里的小朋友一起上墙爬树,下河摸鱼,把本身晒成了个煤球,日子过得非常清闲安闲。
乡间的日子落拓又安闲。白日晴和的时候,要么拿着竹竿去捉知了,要么下河摸鱼,再或者去后山掏鸟窝。
颠末一处水池子的时候,久久大喊一声:“停!”而后敏捷摸到水池边,掐了一大片荷花叶下来,顶在了头上。
下雨的时候,那就在家里,聘请了村里的小朋友到家里,一群人玩拾石子,玩骑木马,玩跳屋子,玩一步一转头,玩挑冰棍棒,再或者跳皮筋。
不一会儿,就闻声一个男孩大呼一声,猛地把手从水里举起来。只见一只大螃蟹死死地夹住他的大拇指,男孩子一边“哎哟哟”地叫着,一边在水里跳来跳去,还冒死甩手想把螃蟹抛弃。
阳光穿过树叶细碎地洒下来,在他的脸上照出班驳的光影。
许临生瞥她一眼,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在你家呆着也挺无聊的,就过来玩玩呗。”
一群人很快就走到了村庄东头的树林里,各自筹措动手里的竹竿,展开了捉知了的大业。
“恩。”
走在最前面的久久偷偷转头看了一眼,许临生已经站起家来,又双手插兜懒懒地跟在了前面。
如许的画面,跟四周衣服脏兮兮,鼻涕挂嘴边叽叽喳喳的孩子们,仿佛是在悠远的两个天下。
一阵慌乱的手脚乱扑,好轻易才站了起来,久久被呛得直咳嗽。转头看许临生,只见他站在一旁,一脸嘲笑地望着她。
也曾经应邻居婶婶的聘请,两人跑到山上邻居家包的果园玩。两人不但在人家的果园里吃了一整天的生果,临走还各带了一大筐回家。
许临生竟然也是可贵的好脾气,有问必答,还跟男孩子们约好了改天一起去后山掏鸟窝。
看着爷爷奶奶的身影消逝在街角,久久偷偷抹了把泪。
久久一呆,扭头望着他,摸索地问:“莫非……你写完了?”
女孩子茫然地点头承诺。
久久接过来,含糊地说了句“感谢”,就胡乱地擦完眼泪鼻涕,又递还给他。
除了这些,偶尔久久和许临生也会帮着做些农活。比如,每人拎个小桶和小铲子,去菜园里除草;或者帮院子里葡萄架上的葡萄藤捉青虫;再或者,跟着奶奶去茶园里采茶;再或者,赶野生的几只鸭子去水池边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