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颂清目光中透露热切,道:“妙音坊原为这人间爱乐之人所集,源远流长,上可溯数千年,几番经历血火,传承至今。坊内有一本残破乐谱,记有绝世妙曲,传至代代坊主、副坊主。此中记千年前曾有乐氏琴师作乐氏十三曲,却失传于世,而妙音坊仅得《相知》一曲。盖蝶称白菊之《相知》得知云霜,她亦为此向朝云宗讨来此人,可云霜却称此曲得自你。妙音坊历代坊主,皆为集完汗青名曲而东奔西走,还望白菊能知无不言。”
两人飞翔至夜,叶颂清提出先憩息一晚。
次日朝晨,日出东际,琴声迎着晨光而来,昨夜叶颂清出了茅舍便未再出去,一夜呆在屋顶。
“姐姐……”熟谙的声音自城门上响起,郑莞回身一望,恰是满脸担忧的秀秀,一旁站着含笑的包玉庭。
叶颂清是个明朗的人,一起同她说话、谈天,乃至于两人不太难堪。他所说大多是一些乐理方面的事情及他本身的观点,郑莞虽喜乐理,何如倒是没有刻苦练过,也唯只一曲至简的《仙翁操》烂熟,至于《秋山》、《相知》等乐氏曲,与其说是她奏在曲子,不如说大多时候像是这曲子节制着她在弹一样,这些曲子似有生命般,将一个一个乐符送至指下,由她揭示出来。
郑莞盘膝坐下,悄悄调息。
“叶先生请说。”
此话令郑莞不知从何回应,两人沉默一瞬,叶颂清又道:“另有一事,望白菊勿怪颂清多管闲事,我见你捡了那名修士的冥珠,此乃邪物,莫要试图去切磋它,不然易会走火入魔。”
修士常常餐风宿雨,呆在内里过个一夜倒也是普通事,且也不拘男女是否处于一室。
现在朝云宗与金道宗暗争不竭的环境下,叶颂清竟能如此安然陈述,当真是大出郑莞料想。可观本日相处下来,叶颂清流露各种。朴拙闪现无遗,涓滴不令郑莞觉其有所坦白或诡计,若不说叶颂清有谋,便是此人的确诚恳、另加偶然机。
叶颂清一脸希冀,目光定定看着郑莞,倒显得有些不舍,蓦地一叹,“只是不知那会是何时?”
她找孔丹君不轻易,孔丹君若要找她,那定然简朴多了,再加了她指了个方向――东庭。
叶颂清也不再勉强,同时点头同意道:“你这一番谈吐倒与金道宗天元门主说法附近,他也曾言,固然他炼丹,却极少服食丹药,丹药虽经炼制,但即便是至品的丹药也不成能将万物杂性悉数炼化,不如六合元气来着精纯,它益及一时,损在长远。”
叶颂清多么有些绝望,毕竟未再多语强求,只道:“是颂清冒昧了。”
“颂清拙作,尚未成曲。我倒听闻我门副坊主盖蝶赞白菊你颇懂音理,曾奏一曲《相知》,令其感慨人间无双。”
郑莞点了点头应下,不过心中对此另有筹算。临行前,郑莞又托了叶颂清一件事,是考虑到他四周走动,若遇见顺水清闲生孔丹君,便代传几个字:十年之期、东庭再见。
郑莞这才回神。摇了点头,别过脸,眼中闪过一丝落寞,道:“叶先生天籁,何有吵到一说?此曲甚美,不知何名?”
对郑莞来讲。虽信奉男女授受不亲。但与叶颂清同处茅舍内。郑莞也不觉有甚么不当,毕竟两边光亮磊落,只不过叶颂清是决计出去的,倒教郑莞心中微起波纹。
郑莞打趣道:“叶先生不是喜好四周走,我去了怕也见不着吧?“
“颂清有一事不明,还望白菊能照实相告。”叶颂清俄然目光凝重,严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