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来者不善,但现在,哪怕头顶来了千军万马的仇敌,也好过本身跟着郑龙王一道被炸死在这里。
洞口火光映着他的脸容。
他怕火星子万一引燃火油和炸|药,不敢带入,只叫人远远地在洞口举着照明,上去恨恨隧道:“姓郑的,出去!叫你的人退开,给老子让条道,不然,老子放你的血!”
贺汉渚本就驰名,本籍又是本地,他的名字,在场的这些人,哪个不是如雷贯耳。薛道福的部下讶异,相互低声群情着,山洞里,窃保私语声一片。
四周的人还没看清是如何回事,便见薛道福双手捂住他的脖颈,血却还不断地从他指缝里往外冒。
“不要听他的!把他抓住,有他在手上,我们就能出去――”
薛道福定了定神,正想着如何应对,俄然这时,一个兵士慌镇静张地奔出去喊道:“贺汉渚也来了!刚传了话,要我们立即把郑龙王奉上去!”
他对逃出世天本已绝望,刚才不过是不甘的病笃挣扎罢了,但现在,眼中又放出了但愿的光。
他神威凛冽,声如撞钟,说完了话,余音还在洞内回荡,嗡嗡作响,随即,他跨过地上的无头尸,横动手里那把血淋淋的砍刀,目光扫视了一圈,朝前迈步。
郑龙王忽觉一阵晕眩,身材微微晃了一下,缓缓放刀,撑住精力后,让人出去通报。兵士呼啦啦地涌了出去。
人头从空中落地,恰投入一个兵士怀中,那兵士头皮发麻,“妈呀”一声大呼,一把丢了人头,回身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