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语瑶捏着符箓的整只手,都在颤抖着,惨白的小脸像是因为极度的痛苦而微微扭曲。
他的话音刚落,身前悬浮的几枚星形暗器,均是一阵光芒大盛,下一刻就要疾射向前,将齐语瑶打成筛子。
“你还是杀了我吧。”那人淡淡答复一句,便闭上双目,再不言语。
齐语瑶抬头尖叫,口鼻和耳朵都溢出了血丝。她于刹时便燃烧了统统的灵识,手中的符箓终究“砰”的一声,化为灰烬。
齐语瑶终究倒下,一动不动。
俄然他双目一凝,神采大变,数枚星形暗器悬浮着停在身前,将发未发。
“敢问殿下有何苦衷?”黄亭问道。
之以是没有当场击杀那人,不是君北部下包涵,相反,君北当时正悲怒交集难以按捺。
此次君北终究用上了徒弟送给他的那瓶疗伤丹药,倒了几粒塞入齐语瑶的口中。他本身身上的伤势,反而顾不上了。
君北婉拒了周立提出的护送要求,他在腿上绑贴上两道缩地符,又将齐语瑶背起,一阵风般地去远了。
看着仍然昏倒不醒的齐语瑶,另有她脸上覆盖着的一层淡淡黑气,君北的一颗心,的确沉到了谷底。
君北漫不经心肠答道:“是我师姐受了重伤……啊……太医来了。”
“马上返回靖北国!”
“毕竟是你修为不敷,催发不了这道神符。”那人咧嘴而笑,暴露满口的森森白牙,“这道神符,我便笑纳了。”
“嗤!”
仿佛是借着盾牌的一挡之力,两柄斩风缓慢扭转,收回阵阵嗡嗡的颤鸣,一左一右地分开后,绕了个弯,又往那人疾射而去。
君北将那人的物品全数收了起来,装入一个包裹,再次运转星印术,用灵识进犯弄晕了那人。然后让侍卫将那人绑在一匹战马背上,他则抱起齐语瑶上了另一匹。
大半今后,君北在周立的驱逐下,进入了北境边城。
“君北,攻!”
“师姐!”
那人把持着盾牌,于周身高低翻滚,将两柄斩风挡住,刀盾相击,收回“咚咚”两声奇特的闷响。
在齐语瑶抬头颠仆之时,一道透明而扭曲的空间颠簸平空呈现,似是一个纯洁的琉璃圈,将那人套个正着。
微微张嘴,实际上在最后的感知还未完整消逝之前,他也只能微微张一下嘴。一只绿豆般大小的玄色甲虫从他的口中飞出,然后“啪”的一下,撞在还未倒地的齐语瑶的眉心。
君北接过后并没有当即拆看,顺手归入怀中。请黄亭道人安坐后,君北便焦心肠望向殿外,太医还没有到来。
那人见状,脸上的惊骇刹时消逝,取而代之的则是目光中的那种轻视。
那人满身一紧,只觉一股古怪又澎湃的力量,自他满身毛孔钻入体内,跟着形同一把巨锁,将他的经脉、血管中活动的血液、丹田气海乃至灵识神魂尽然锁住。独一锁不住的,大抵便是他的思惟。
“师姐,你……你快返来……”君北一惊之下,顿时乱了方寸,以齐语瑶的气力,上去只会是送命。
马蹄隆隆,直奔向南。
就眼下而言,三柄斩风,才是君北最大的底牌。
那人强忍着剧痛,催运灵识,节制着星形暗器,想要作出最后的反击,不料君北的灵识比他更增刁悍和浑厚,将其死死压抑住,然后运转星印术的灵识进犯,接连几记轰入那人的脑海中,让他直接昏死了畴昔。
君北睁圆了眼睛,双目变得通红,三柄斩风于疾射之下,接连洞穿了那人的丹田气海。随即冲上前去,抱住了堕入深度昏倒中的齐语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