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马婆子接下去:“只是,伤的位置不大好,怕是损了阳精……”
但明微内心想的倒是,二老爷在这件事中,不晓得扮演了甚么角色。倘若他也有份毒害明三夫人,迟早也得清算。
“这十年来,我心如死灰。好不轻易小七好了,生出这一点但愿,她如果再出事,得而复失,我如何能活?”
她现在只担忧一件事。
“是。”童嬷嬷拭着眼泪:“方才外边递了信出去,用的是二老爷的名义,夫人便践约前来相见。没想到,等来的是六老爷。夫人说,二老爷已经应了,今后都不准他来了,便不肯从,哪晓得……”
流景堂重归安静。
二老爷沉着脸:“好好说话,到底产生了何事?”
二老爷伸手按了按眉心。
拿回金簪,她松了口气。随即又暴露悲凄的神情,道:“二伯,这么多年,我未曾求过你甚么事,本日算我求你了。”
六老爷这伤瞒不住,前面另有很多事要安排。
侄女把叔叔废了,就算出于自保,也不是甚么功德。
“六老爷……今后约莫不能人道了。”
明微点点头:“我们从速清算一下,不要叫人看出来。”
马婆子是个医婆,此时已经给六老爷敷了药,伛偻着身子答复:“六老爷这伤,并不致命。”
凡是做过恶的人,一个都逃不了!
明三夫人歇了哭声,抚了抚胸口,说:“他应当是信了。”
二老爷细心看了明微一会儿,没发明甚么非常,便道:“你们归去安息,今晚的事一个字都不要提。明日给小七请医,开些安神的药,很快会好的。”
二老爷点点头。
谁晓得他就养成了这么个德行。
“以是她刺伤了老六?”二老爷拧眉,看着六老爷腹部的伤口。
演这一场戏,就是要让二老爷信赖,她被吓傻了,金簪扎中六老爷,只是不测。
童嬷嬷尴尬地点点头。
“如何样?”他问马婆子。
明三夫人都应了。
说他对本身侄女起意,二老爷是信的。
不急,晓得仇敌是谁就好办。
明三夫人如梦初醒,谨慎翼翼伸手去拿金簪,口中道:“小七别怕,娘在这里,把簪子给娘,乖……”
明三夫人凄然道:“六叔如果对小七挟恨在心如何办?他是个这个家里的男人,我们母女拿甚么防他?”
家中他最小,幼时便受宠。他又生得与众兄弟分歧,对识字读书没有半点兴趣。
二老爷无声叹了口气,对马婆子道:“你去叫人来,动静小些,不要被人发明。”
这是他第一次正面应允,明三夫人喜出望外:“当真?”
“小七!小七!你醒醒啊,不要吓娘。”
贪花好色!
二老爷叹了口气:“行了,你不消如许。老六的事,我包管给你措置洁净,不扳连小七,今后也不叫他骚扰你们。你做到你的事,我也会做到我的承诺。再过些光阴,便去都城给小七送嫁吧!”
但这回,不能像先前那样措置了。
二老爷眉头一跳:“甚么意义?”
二老爷心一沉,缓缓问:“他对小七起意了?”
“还不把金簪夺下来,不怕她再伤人吗?”
也罢,有五个兄长在,也不希冀他。
这是正面刺入的。
明三夫人与二老爷之间,到底是甚么干系?仅仅是放纵六老爷凌辱她,还是……
二老爷目光一扫:“如何回事?”
这回是真有点头疼了。
二老爷皱了皱眉:“你这是做甚么?老六的事,我会全面,如何就过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