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先生袖着双手,缓缓走到她身侧:“说吧,你如何会弹?”
“……”好了,编不下去了。
她就笑道:“恰好,我们也上乐理课!”
但见这位宁先生一身极有魏晋之风的长袍,身姿清逸,极是萧洒。面庞漂亮而冷酷,仿佛人间事皆不入心。
宁先生低头弹了几个调,刚要说话,就见方才这女门生开口了:“先生,您还没有评判过门生的琴技。”
下午选修,想上甚么课就去哪位先生的书斋。
明微推开学舍的门,屋里一静,统统人的目光都向她投过来。
明微从她们面前走过,将这些令媛蜜斯的神采支出眼底,很轻易发明她们分了三派。
明微背着琴,慢吞吞地走在路上,忽有一名少女喊她:“哎,你也上乐理课吗?”
明微淡淡点头。
明微谁也没理,尽管回本身的位置坐好,等着先生来上课。
“是,先生。”那少女脸颊带了两抹红晕,将本身的琴谨慎地放在琴案上,拨了两下试手,便渐渐弹奏起来。
曲名叫做绝弦,是师父最爱的一首曲子。
明微看到他从背面出来,愣了一下,才知明成书院不是只要女先生的。
一屋子少女齐声应道:“会了,先生。”
“当然,都说不消评判了,就是你弹得很好,不消再教的意义啊!何况,我也听得出你弹得很好。”
看到他出来,一屋子少女齐齐起家问好:“宁先生好!”一个个眼睛发亮,极是镇静。
此话一出,琴室里的女门生们都暴露惊奇的神情。
明微拂了拂琴弦,弹奏起来。
明浅笑着点了下头。
眼看屋里这些少女猎奇起来了,她只得道:“门生……影象过人,凡听别人弹过的乐曲,很快就能学会。方才听了这么多遍,复弹出来并不是难事。”
她模糊记得在凌寒斋看过这位,便点了点头:“是啊!”
“我未曾去过东宁。”
魏晓安极是热忱:“你说宁先生啊?他叫宁休,不晓得是甚么出身,年前来到都城,在折桂楼一曲成名,然后就被博陵侯府请去了。没多久,就来书院讲课了。”
魏晓安追上来:“你真短长,宁先生很少夸人的!”
这位宁先生在琴案后坐下,问:“前次教的曲子,都会了吗?”
明微想了想:“或许,门生所听到的,就是先生弹奏的呢?”
他头也不抬,淡淡道:“你之琴技,何必我来评判。”
宁先生已经不睬会这个题目了。
明微的笑容凝固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