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道神念传来的信息便是邀他一谈白日之事。现在他应约而下,是为了看望他身上那股莫名的熟谙感。
“你之前和我熟谙?”他开门见山道。
和道妄言闹腾了一阵,等他闭了眼,墨铮便下了楼。
那人一噎,倒是笑了,似有所悟般轻声道:“没干系,我们能够再熟谙一次。”
给店小二抛了几块灵玉,他便拉着人上了楼。如果能够,他这辈子是不想给那人熟谙的机遇的。
“啧”,道妄言皱起眉望着已经脱了色彩的桌角,“你就不能找个好点的处所吗?”
墨铮面无神采地回过甚,淡道:“你非要选个华而不实的销金库?”
但是转念一想,他俄然问道:“你实地考据过这个动静的实在性吗?”
他脸侧过三分,头微垂,轻声道:“未曾。只是看着眼熟罢了。”
因为如果这是一场棍骗,所图必定不小,而他被骗更是代表宗门中有内鬼。
他扣住墨铮的手,手指缠在一起,让那人看个清清楚楚。
被问的是一个青年,长发被羽冠规整地束于脑后,广大的袍袖上绣着金色剑纹,神情淡然。
墨铮张着空荡荡的手,转头望他,无声地问道:如何了?
至于那人会不会情愿?
……
“嗯。”楚淮南微微点头,便领着张大牛走了。
本来筹办找出不为人知的究竟,却被人劈面痛击,表示只是想搭个讪,表达一下寻求之意,墨铮表示心累。
道妄言忍不住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春厢密史,房中……”
心头俄然漫上一股莫名的熟谙感。
舌头间的相互胶葛,狠恶地口腔中乃至有血味排泄,搅起的水声俱化作含混的呢喃。
“你不坐下喝杯酒吗?”那人的仪态无懈可击,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墨铮沉默很久,抿了一口便不再喝。
望着大师兄绝尘而去的背影,尹溪魂感受当时的情境正渐渐与之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