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幼时带出的病状在这十六年间看遍了无数名医,也没有半点转机。
“你肯定?”墨铮望着道妄言的眼神有些奇特。
上一世他一觉醒来获得的动静便是景帝身故,景国尽毁,直到最后也未曾找到凶手,现下看来,八成是死于这摘星塔幕后之人了。
摘星楼是国师的地盘,或者国师背后的人的地盘,但这么多年淡化存在,景国向来只闻景帝而未有其他甚么人,若说他淡然,不慕名利,为何全部皇城的灵力被尽数聚于此?
道妄言见状,很有兴趣地发起道:“我们要不也去买盏灯提提?”
作为一国帝王,他也是懂些所谓的神仙之事的,然景国地处偏僻,少有修道者现身,先祖在《帝皇秘事》亦有记录,他们所处乃抛弃之地,灵气匮乏,少有人能在此地入道。
“第三境便是笑六合,以六合为戏,得意超脱。”墨铮打断了他,“你说的是百年前飞升的汴京繁。但那不过是小道罢了,剑指偏锋,终成不了大器。”
等等,“走”?
道妄言闻此,漫不经心肠挥了挥手。这类事或许对别人来讲难如登天,但是对于他来讲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而天赋之上另有一种,他们修炼若用饭喝水,破镜如刷牙睡觉,顿悟像是每天必备的功课,他的修炼一天抵得上旁人的一年,他们称之为妖孽!
但不管是谁,来了一并斩了便是。
本日群臣宴上,长年在摘星塔闭关的国师俄然出关,带着他的师弟以一种违背常理的体例呈现在世人面前。若不是景帝积威甚深,他们毫不会如此平常地对待,那但是神仙啊!繁华繁华不过是他们翻手间的事。
以是对他而言――
刚到这他就感遭到在摘星楼的中间被人刻上了聚灵阵和悬浮阵。
站在国师身后的黑衣人眼神阴翳地望着墨铮。
既修魔,束缚更少些,也更随心些。
风吼怒着从他的脸颊划过,墨发肆意飞扬,眼看就要砸向空中,成为一滩揉肉糜时,簇拥而来的灵力止住他的落势,然后尽数渗入他的体内。
说罢,他指向群臣宴,道:“我曾闻有人以看戏入道,我感觉非常成心机,便去找他论道,他便言,这看戏之道有三境,下境为戏剧之境,便是看尽人间最上层的戏剧大师的戏曲,中境便是看众生,阅遍众生聚散悲欢……”
而现在,这跟神仙似的从天上走下来,是那位“身娇体弱”的太子?
“花灯节的花灯只供应给未婚的男男女女找情缘用,男女看对眼后便会互换花灯,结下情缘。”
一把拽住小太子的手,拉着他朝王宫走去,一边道:“你心心念念的那团邪祟‘东西’就在皇宫,也别说甚么废话了,早死早超生,不然到时候伤了你阿谁便宜爹,别来找我哭鼻子。”
筑基,不过一步!
“这就是你说的早死早超生?”
语罢,他眼底浮上些沧桑,“即使畴昔了那么久,已经分不清还剩下甚么,但看到他第一面想起的还是他幼时塞在我手里的拨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