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卿嘴角抽搐一下:“玩我呢?”
叶少卿站在台上俯视着对方,俄然了解了为何这个宝座如此令人神驰。高处的视角常常能给人带来迟疑满志的自傲,和手握重权的虚荣,一旦享用过俯视众生、生杀夺于的快感,很轻易就会堕入此中,或沉湎或腐朽,也不肯健忘与割舍。
神殿中堕入了一片沉默。
“恰是!”
叶少卿忍不住笑道:“对,就像你。”
晗希交叉的双手变更了好几个姿式,显得非常难堪。
夜铮愉悦地笑起来,朝他伸脱手。叶少卿到底还是认命地在他身边坐下,正要给师父大人揉一揉他娇贵的脖子,却被后者双臂搂住,不由分辩渡了一口酒。
叶少卿回过甚,正都雅见对方伸出舌尖舔去残留的酒气,双唇潮湿得泛着水光,眼尾染上微醺的酡红,微微上挑着,半眯着眼看他,闻言立即半真半假地抱怨道:“痛,痛极了,快过来替为师揉揉。”
“……”好气哦,但还要保持浅笑。
大殿中沉凝的氛围顿时又有了新的窜改。
风乾的发起合情公道,没有明着反对教宗,却把教廷传承千年的端方搬出来,即便强势如夜铮,也不能说他错。
“充足多是多少?”
夜铮眯着眼,漫不经心肠道:“不消担忧,实在不可,我能够把当初从白泽那儿汲取的力量还给它,天然就能规复了。”
昀鸿敏捷地走下台阶,在教宗陛下侧面三丈处站定,既未几一寸,也很多一寸,利落地单膝跪地,低垂眼睑,制止视野与陛下相对:“部属在。请陛下示下。”
夜铮摩挲着下巴,道:“实际上来讲,如果你向它注入充足多的圣光,或答应以。”
他降落的嗓音回荡在大殿之上,就像他的意志一样沉稳如盘石,坚不成摧:“教廷的端方,自当遵守,倘若圣兽亦承认我挑选的继任者,尔等就没有贰言了吧?”
风乾勾起嘴角笑了笑,双眼微微眯起,慎重隧道:“既然如此,还就教宗陛下遵循教廷的端方,我想一样秉承神明的意志,圣兽大人亦能鉴别合适的人选。”
夜铮笑眯眯地跨坐在他身上,脚指悄悄磨蹭着他的腿,享用着一层一层剥去笋衣的快感,轻笑道:“为师当然信赖你‘行’啊。”
二皇子既然出声,朝华满脸的皱纹和拧紧的眉头总算伸展开来,可心中仍然有些惴惴不安。事到现在,除了站在风乾这边,他已经别无退路了。
圣兽?这家伙究竟在打甚么主张?他凭甚么以为叶少卿不会通过圣兽的磨练?还是说,他晓得甚么奥妙?
“真正奸滑的人那里会写在脸上?”夜铮慵懒地倚在贵妃榻上,一双赤足从衣摆里伸出来。
视野隐晦地略过叶少卿的脸,风乾深吸一口气,收敛了统统情感,沉着隧道:“教宗陛下,我等偶然质疑您的决定,但是遵循教廷的端方,圣子必须先获得圣兽的承认,才有具有停止册立典礼的资格。敢问叶少卿中间,是否已经获得圣兽白泽大人的承认了?”
夜铮摇了点头:“我遇袭时借用它的力量太多,现在是否规复我也没有掌控,看风乾胸有成竹的模样,八成是还没复苏。”
夜铮锋利如刀的目光自上而下,在众位大主教脸上一一掠过,世人纷繁恭敬地垂首,不敢与他对视。
这件毒手的大事勉强有了个相互让步的成果,一片祝祷声中,夜铮带着叶少卿在世人的目送下分开神殿,也不再去理睬身后的越来越狠恶的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