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涯与季清酬酢一番,船面上已多了很多人,世人皆出了船舱。
季清施礼道:“多谢师兄体贴,元清定会谨慎行事。”
“季清。”
大地广宽,天空缥缈,玉舟好似蜉蝣,藐小而坚固。
话落,世人都是面露苦涩。
咔哧咔哧的砍木声,为这朝气盎然的山林添了一份静态的安宁。男人额头上垂垂冒出汗珠,他有些累了,停下了疲累的双手。在不远处的青草堆中坐下,抹去额头上的汗液,喝着家里女人给他筹办的茶水。
秦慕涯摇着扇子,嘴角噙着调笑,对着季清道:“师妹一眼,竟让此人看呆了。”
张启义惊奇,看着世人憋笑的神采,才知方才把内心的话说了出来,他脸皮薄,当即红了脸。
修为之事说与不说都是这般,她不想多言。
季清摸着虎情和婉的毛发,神采天然的面对世人的谛视。
修仙之人二十年筑基是常有的事,资质不算太差也不算太好,只当得一其中等。
他扒开两位师兄,凑到季清前面说:“清师妹,师兄入练气五层已久,师妹如果修炼上有困难,固然来找我。”
另一个练气五层的张启义惊道:“那为何另有人请我们去剿魔,不是都怕我们吗?”
季清站在船头,茶青色的眼睛里是飞逝的云层和远去的宗门山岳。
三人没有挡她来路又或是过量胶葛。固然不喜他们这般,季清却还是愿与之扳谈。
“嘿,明天可要早些回家。”
秦慕涯道:“千年前正道与魔道大战,魔道反演宫的宫主练就影魔丹,此丹服之,能引出心魔。很多正统道修士是以走火入魔,搏斗俗世之人。虽说厥后若曲尊者炼出驱魔丹,却为时已晚。”
而后,又垂下脑袋说:“以我的资质,筑基也是十年后的事了。”
元育声音暖和:“清师妹若遇魔修万不成鲁莽,定要让师兄先去探一探。”
那一群人恰是从剑宗下来的季清一行人。这个剿魔步队有六人,一个筑基期,两个练气八层,一个练气六层,两个练气五层。
那筑基期的带队师兄元育声音愤恚,道:“本来千年畴昔,此事也算了了,未曾想魔道之人于两月前大肆鼓吹此事。剑宗门下公众还算明智,其他俗世之人却不是这般了。”
张启义达到练气五层已有一年之久。季清只要几日,对女剑修动静通达但不精通的男剑修们还觉得季清只要练气四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