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涯心想着这借口不错,嘴里倒是应下了。他这师尊也是真当风趣。
不过,倒是有一个听不见的。
若战剑修更冲动了,一旁的宗主都忍不住望向他。在场的峰主都是晓得这六师弟是甚么德行。若战若战,单一个战字便让他们这些做师兄的头痛不已。这小子好战成性,可没少让他们擦屁股。若战那一群只晓得干架的弟子,更是让他们无可何如,偌大剑宗,当属狂战峰破坏的物品最多。
若归剑修回道:“如有一天做了,可要算我一个。”
佘筠也被战意满满的师尊带走了。
清净峰和狂战峰峰主听得,直直点头。之前只觉珠盈峰那群剑修多智近妖,未曾想这群人疯起来,竟连天道都敢算计。
他道:“凡人一世,不过仓促百年,他们看不得海底千滋百味,寻不得高山积雪,经不得百年算计,如此我定要修仙。与天挣那千年万年寿命,找寻世人皆不得的美景,搅和这苍茫大地,算计那天道,这便是我的道。”
季清低头,神采晦涩难懂。
秦慕涯拜了师,便只剩下佘筠。
佘筠果断回曰:“剑主杀伐。”
季清看着师尊冷峻的面庞,茶青的眸子直直谛视着若寒剑修,道:“情之一字,不怕,我有剑。季家亦不惧,我仍然有手中剑。”
若寒剑修望着盯着剑尾的门徒,祭出飞剑,提着门徒的腰带飞身而上,御剑往忘情峰去了。
情意一动,若归剑修滑头一笑,接着说:“昨日我便算了一卦,本日定能得个合情意的弟子,我观你我有缘。秦慕涯,可愿拜我为师。”
“师尊,你还真不是普通的简朴卤莽。”季清揉着被勒痛的腰,面无神采说着,煞是诡异。
秦慕涯无言以对。心想着,若归师尊,你再小声,不消传音,这登仙台上那个听不见。
多么霸气自在。
佘筠毫不踌躇便点头。他与若战剑修的大道极其符合,那滔天剑意,极对他胃口。
若真能算计天道,怕是丢了性命也不悔。
若归剑修笑着带自家门徒走了,万事安排安妥,该听得也都听了,再留下也没甚么意义。他家小徒儿甚么都好,就是过分傲慢,但愿听过这两人的道,能收敛些许。
若归笑的畅快,千百年来都没本日这般舒心,终究有人把他想做却不敢做的事说出来,如何能不畅快。
佘筠抱剑而立,脸孔寂静厉穆,眼神诚心,一身黑衣显得孤寂寂然。
季清已拜得一好师尊。便只剩下秦慕涯佘筠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