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竹局促地坐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悄悄抬眼看向沈令安,此时他温馨看书的模样,像极了她在静法寺初见他的模样,没有常日里那般压迫人的强大气场,更像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
孟竹吓得想要尖叫,却听沈令安冷声道:“别动。”
“不想被别人晓得我们的干系,就平静一点。”沈令安持续道。
“听到了。”
第二日一早,宫女服侍她梳洗后,为她筹办了丰厚的早膳,“皇上说了,这些早膳乃是按照孟蜜斯明天的食量来的,请孟蜜斯务必用完,莫要华侈。”
孟竹想哭,她真的吃不下。
孟竹还来不及细问,小天子也跟着出去了。
孟竹硬着头皮走了出来,福了福身,道:“民女见过皇上,见过沈相。”
孟竹仓猝点头。
不等孟竹答复,他已然走了出去。
沈令安看着她如临大敌的模样,也不觉得意,只伸手理了理她的衣衿,又将她方才被他弄歪的发簪重新插了一下。
明天那底子就不是她的食量,都是小天子非要她吃下去的……如果再这么吃下去,她要么胖死,要么撑死……
孟竹下认识地看向沈令安,他松开她,淡淡道:“去吧。”
孟竹面红耳赤,如坐针毡,只小声告饶:“你,你放过我好不好?”
沈令安看着她想哭又不敢哭,一副委委曲屈、楚楚不幸的模样,面色稳定,持续道:“把手拿掉。”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自家蜜斯被天子带进了宫,如何能够不担忧?但沈相金口一开,天然说到做到,他们也便放心了。
倒是小天子嘟了嘟嘴,道:“孟姐姐,你本日便先跟沈相归去吧,等朕过几日闲了,再将你接来玩。”
过了一会儿,孟竹感遭到胃里的食品都快到喉咙了,因而鼓足勇气开口道:“皇上,我真的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