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初遇的前三年,我曾去过平州一遭,在山寺见过你。”
“此次是爹爹不好,下回爹爹带着你和娘亲一起去可好?”
温羡陪着阿元在榻上玩了一会儿九连环,等小女人玩累了趴着沉甜睡去今后,他轻抚着女儿粉嫩的脸颊,脸上垂怜横兴,昂首时见颜姝又拿起了针线,不由蹙了蹙眉,道:“府里有做针线活计的绣娘,你别费这个心神了,细心眼睛。”
“去平州罢。”一年前,颜桁已经携苏氏离了信陵,回到伉俪俩镇守十多年的平州去定居。颜姝久不见爹娘,正思念着。
信陵城温府内,阿元已长至四岁,成了一个粉雕玉琢的玉雪团子,兼着聪明聪明,深得温颜两家人的宠嬖。温羡夙来宠嬖阿元,见她性子活泛,又是个极其机警的,也不拘束她,乃至还叮咛府里绣娘专门为阿元做了几身男装,兴趣起了,便把女儿打扮成一个粉嫩的小公子,抱出去倒也乱来了很多人思疑温羡当年得的不是令媛。
颜姝不由发笑,抬眸瞥了他一眼,道:“跟个小孩子计算这些?”柔荑悄悄地覆上腰间的大手,她声音软软的,“你那样宠阿元,我可都没妒忌呢。”
温羡默了一下,半晌才低声道:“我的香囊都旧了。”
温羡将颜姝拥在怀里,任清风缓缓的吹,他与她十指交缠,半晌才温声缓缓道:“对你,我是乍见心欢,别后执念,现在仍怦然。”
日子闲淡如水却又温馨非常, 寒来暑往, 转眼间便是四个春秋畴昔。
温羡端倪染笑,捡了一只秋香色的香囊出来,递到颜姝的面前,眨眨眼。
而温羡只一笑,并不置可否。
正说话间,内里就传来一个阴沉的笑声,母女二人一同昂首看畴昔,就见身穿官袍的温羡阔步走进屋来。光阴的沉淀使得他敛去了身上的锋芒,整小我愈发沉稳起来。他没有急着走向妻女,反而先去阁房换了一身常服,然后才把摇扭捏摆扑过来的阿元抱了起来,宠溺地笑道:“这小嘴嘟的,又有谁惹得我们阿元不欢畅了?”
闻言,阿元小手捧着下巴,似是考虑了一回,才“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温羡没筹算瞒着颜姝,便与她道:“还记得我当初承诺你的事吗?”见她眼中一片茫然之色,他不由牵唇一笑,道,“阿元刚出世那会儿,我不是承诺了你,等阿元大了些,我带着你们娘俩出去逛逛,看看黎国的山山川水。”
自昭和帝即位今后,黎国四海升平,政通人和,亦与北高结下永年之好。
“你。”颜姝无法地轻笑一声,接过香囊亲身为他系好,而后抬开端看向他,问道:“这几日朝中是出了甚么事吗,如何见着你好似忙了很多?”之前从未曾见他失期于阿元,这一回是头一遭。
“嗯。”温羡道,“现在已经交割清楚了,过些日子我们就解缆,你想先去哪儿?”
自打阿元出世今后, 颜桁和温羡筹议了一下, 在武安侯府和温府之间的那堵墙上开了扇门,每日大多的工夫, 颜桁和苏氏都会穿过那扇门到温府来逗弄本身的小外孙女。
女儿无端的控告让温羡有些摸不着脑筋,他迷惑地看了一眼颜姝,却发明她只抿着嘴笑,竟是半点帮手的意义也没有,他无法地看向女儿,见阿元胖胖的手指指了指挂在墙上的纸鸢,一下子了然了。
对于自家夫君娇宠阿元,把女儿养成了一个爱调皮的性子,颜姝虽感无法,但并不苛责,只还是宝贝似的宠着阿元,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倒也清闲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