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账簿甩在二夫人面前,在氛围凝重的堂内收回沉闷的声响。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二娘今虽出错,可在家里这么多年也支出很多心力,功过相抵。再者现在大姐婚期已到,女儿感觉好事都可化小,以免抵触了大姐的喜气。”
一旁的五姨娘巧笑吟吟的出声:“我们这一大师子的人可都是有份的,姐姐擅自调用那影响可不小呢。”
“若非你娘无私,岂会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如果不加以严惩,如何跟你三妹和其他姨娘交代?哼,我看你娘的品性,此后也难当主母之职!”
抬眸看了一眼淡然自如的聂霜紫,聂映雪压下心中的仇恨,对着聂丞相磕了好几个响头,泫然欲泣道:“爹,娘亲胡涂做错了事,孤负了爹的一番信赖,女儿不敢向爹讨情。女儿情愿将调用三妹的嫁奁都还给三妹,哪怕再将女儿和二妹的嫁奁都用来弥补娘亲调用的银子,只求爹能看在女儿即将嫁入祁王府的面上对娘从轻发落。”
“血机门的人若真想找我,墨王府也不能护住我的命。”时影面色平平的点头:“我留在你身边。”
聂映梅一大早就溜了出去,午后蹑手蹑脚的返来,还没进本身的房门,就碰上了劈面而来寻她的聂映雪。
就在世人都屏息等着聂丞相下达最后的通碟时,冷眼旁观的聂霜紫站了起来,说了一句令大师都意想不到的话。
这些也都算了,她娘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为了能让她面子风景竟然调用了大夫人留下的遗产,那几处上好的铺子和庄子地步但是大夫人留给聂霜紫作嫁奁的啊!
凤燿暼了眼身边的女人,摸了摸鼻子不语。
聂映梅倔强的和聂丞相对证,聂映雪闻言倒是拿起了账簿翻开来看,越看神采越沉。
聂映梅有些心虚的愣住脚步,目光游移道:“房里闷,我就出去逛逛了。”
聂霜紫抬眼一笑:“我晓得。”
二夫人眼眶一热,眼泪便打动的掉了下来。这两个女儿在身边,她连事情败露后的惊骇都减少了很多。
聂丞相此话一出,二夫人和聂映雪俱是身形一震,在坐的其他几位偏房姨娘则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聂丞相充满肝火的目光扫了一眼她们姐妹两人,冷酷道:“到一边坐下。张氏私挪府银外济,按家规,该当严惩!”
聂映梅见状,也掀起裙子跪在了二夫人身边。
“够了,是你们闭嘴!”聂丞相不耐的甩袖:“从速退下!”
大堂上首,是一脸怒容而立的聂丞相。他盯着跪在面前的二夫人,语气冷冽:“你另有脸喊冤枉?你觉得你干的功德我永久都不会晓得吗?”
聂映雪沉着脸放下账簿,看着自家娘亲哭的毫无形象的模样暗叹了一口气。娘啊娘,你何止是胡涂,你的确是胡涂至极啊!
聂映梅不肯退下,聂映雪在神采一番变幻后上前两步跪在了二夫人身边:“娘亲有错,女儿自当一起承担。”
“梅儿,你又跑到那里去了?”
聂丞相连续声的诘责毫不包涵面,二夫人抖着身材哭着认错:“老爷,妾身只是一时胡涂啊!妾身不是用心,妾身知错了,你谅解我吧,老爷……”
她娘已经认罪。现在回嘴已经无用,独一的体例便是但愿能为她娘减轻一些惩罚,不至于让她爹一怒之下遣她娘下堂……
聂映梅惊呼出声,聂映雪也震惊了一下,随即皱紧了秀眉:“爹,此事是否是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