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甚么去?”云硕仍然闭着眼睛,却没罢休。
“姚女人跟萧女人在素芳轩歇息呢。”孙得福躬身回道,“今儿娘娘说要姚女人跟顾女人和苏女人一起比琴艺,姚女人只拆了贴身的丫环归去取瑶琴,别的并无甚么行动。”
“姐姐有何叮咛?”一个小寺人回声而入,只在门口站住了脚步等叮咛。
云硕则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既然如许,那就开宴吧。”说完,又靠近了韩芊耳边小声说道:“朕饿了。”
“嗯,晓得了。你下去吧。”韩芊点了点头。
韩芊轻笑着叮咛孙得福:“那就开宴!菜品都能够上了。”
韩芊接过来喝了两口,方昂首问:“你不睡了?”
云硕发笑:“你这就嫌朕老了?昨儿早晨不还嫌朕精力好?”
“我们女人不放心姐姐,让我给姐姐送药来了。”流萤说着,把那只小瓷瓶送到苹果儿面前,“这个是我们顾家家传的伤药,清热祛毒,最合适夏天用,要不要我帮姐姐?”
韩芊回神,转头瞥见躬身等在中间的孙得福,孙得福从袖子里取出一个折叠册页双手奉上,“这是主子制定的菜单,请娘娘过目。”
吴缈等一干人等也跟着皇上的拜别而消逝,清冷殿里顿时温馨了很多。
“姐姐放心,我必然把姐姐的话儿带到。”流萤起家,又朝着苹果儿浅浅的一福,方静悄悄的回身出去了。
流萤立刻苦了一张小脸,无法的叹道:“我们主仆在府上住了这么久,现在又在宫里,各处都要姐姐照顾我们。姐姐是真的嫌弃我们了吗?”
流萤见苹果儿收下了银票,方低声说道:“我出来的时候也不短了,外边的公公说不准我多待,我得归去了,姐姐好生养着吧。”
苹果儿中午喝了点绿豆粥便含混着了,板子打的不重,但皮肉伤也是伤,苹果儿自幼在忠毅侯府长大从没吃过甚么苦,皮肉伤也吃不住劲儿。幸亏有治外伤的灵药,抹上便止了疼,二十七天后伤疤退去也不会留下疤痕。
苹果儿伸手接太小瓷瓶,笑道:“mm替我多谢顾女人。只是我这会子疼的还受得住,就先不糟蹋这药了。太医说,这伤过了今晚才会更疼,如果明天我疼的短长,就叫她们帮我敷上。”
曲水流觞的布局是仿照前人喝酒对诗的游戏而修建的一处以水为主的小景色。
流萤看了看外边,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银票来塞到苹果儿的枕头底下:“这个也是我们女人给姐姐的。我们女人说姐姐在皇后娘娘跟前奉侍本就辛苦,又被扣了半年的月例,实在是……我们也不能帮甚么忙,这点银子姐姐就本身办理一下,进补一下身子吧。”
“本来就没睡着――那边还好些事儿呢,只是想陪你一会儿才返来。”云硕说着,已经自行拿过中间衣架上的长袍披在了身上。
顾凝霜先开苹果儿身上的薄被看了看她股间的伤,之间乌黑的的茧绸裤子是新换上去的,但也已经排泄了斑斑血迹。
众女都福身称是。
“说甚么苦不苦的,没办好差事,受罚也是理所当然的。”苹果儿淡淡的笑了笑,低头伏在枕上。
孙得福一声唱和,宫女们鱼贯而入,冷盘,热菜,汤品等一一端上案几。
“我晓得,姐姐放心。”香橙说着,又去给苹果儿倒了一杯温水奉侍她喝了,才往正殿去当值。
韩锦想了想,说道:“你且好生养着,等晚间时我去找姑姑求个情。”
“嗯,今儿早晨玩儿的高雅,陛下无妨来凑个热烈,每日里沉浸在那些庞大古板的政务当中,也该偶尔轻松一下。”韩芊又抬手整了整宝蓝色银线祥云飞龙纹长袍的衣领,又笑道,“天子哥哥才二十多岁呢,别老是沉闷的像个老头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