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转头叫人给他送个信儿。”嘉兰获得恒王妃的答允,便放了心。
“也不能这么说,银子还是捞了一笔嘛。”嘉兰长公主轻声笑了,抬手端起茶盏来细细的品茶,很有几分气定神闲。
“吴孝如说了,如果能把他家老三给送进锦鳞卫,他情愿出这个数儿。”嘉兰说着,朝着恒王妃比了个手势。
“宫里来人做甚么?不过是送点东西甚么的,我累死了,有母亲同他们说话还不敷么?”韩芊怠倦的点头。
“公主这话算是说着了!若说当今,这天下的女子都是他的,他至于为了一个毛丫头去守身如玉?”恒王妃笑叹,“这此中的原因,只怕除了至心喜好吧。”
当然,为了不让韩郡主感觉无聊,皇上还专门叫上了她的几个好朋友:卫曦月,韩锦,另有萧快意和姚娉婷。
此中一个嬷嬷指了指身后的小寺人捧着的一个檀木色的盒子,欠身道:“陛下今儿叫人清算内库,不想却把本身小时候用的一把弓找出来了,陛下传闻郡主这些日子一向在练习骑射,以是叫主子把这把弓给郡主送了来,看郡主用着是否顺手。”
篝火簇簇的腾跃着,映红了军人们的脸,氛围里飘着烤羊肉的香味。引得韩芊忍不住深深地吸气,负手望天,深深感慨:“好久没出来玩了!还是外边好哇!”
而大长公主的眉头却又舒展了两分——又是打猎,前次打猎来了个死里逃生,这才畴昔多久呢,又要玩儿这个,唉!
出了都城一起往西北走,不过一天的路程,风景就不一样了。
韩锦也没敢多说,欠了欠身,无声的分开,走出十几步以后又转头看了一眼,见陛下跟她小姑姑还是那样站着,方抿了抿唇急仓促的分开。
苏瑾安的嫡母封氏也因为不如何看好这个庶出的儿子,早就把大半儿的私产都给了他的嫡姐苏瑾云,苏瑾云远嫁晋西,已经四五年没回京了。现在说定北侯府自顾不暇也不为过,那里还顾得上别人。
“将来的皇后娘娘?这事儿到底准不准呢?”嘉兰又蹙眉问。
皇上不但没看中了哪家女人封了妃嫔,反而还要把宫里现成的宫女们都斥逐出去。要晓得这皇宫里的宫女起码有三分之一都来自各个家属,留在宫里那本就是这些臣子们的眼线,一下子都清出去,今后谁还能往外送信,让这些人晓得皇上的意向呢?
嘉兰长公主嘲笑道:“我是一万个不信的!天下的男人姐姐也是见过的,别人家不说,就说你那好兄弟赵仕忠,背着本宫也不晓得偷了多少嘴,本宫也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这世上另有不偷腥的猫么?何况,他还是这九五之尊呢!”
天涯最后一抹霞光隐去,星光渐显,皓月当空。远山如黛水如碧,酒满金樽月满怀,这风景,真真是叫人看一眼就舍不得一开眼,只想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恒王妃却轻笑点头,明显是那些好处底子就没入得她的眼。
“姐姐是说当今陛下?”嘉兰长公主轻笑点头,“外边多少闲言碎语,姐姐莫非没闻声?”
恒王妃顿时把一口茶给喷了出来,连声咳嗽了好久才抚着胸口给了嘉兰长公主一个白眼:“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你也信?”
那嬷嬷忙笑着朝大长公主褔身,解释道:“大长公主慧眼,这的确是先帝爷所赐,不过万岁爷既然说给了郡主,自有万岁爷的意义,还请大长公主和郡主不要拂了陛下的圣颜。”
“这个锦儿也不晓得了。”韩锦抿了抿唇,又补了一句:“是祖母如许叮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