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两骑绝尘而去,扬起漫天的灰尘。
“是!”邓扬回身招过四周随扈私语几句,半刻钟后,官道上只剩下一马一骑慢悠悠的持续住淮阴而去。
“卖苹果啦,早上刚摘的苹果,又大又甜,不甜不要钱啦……”
凌晨的集市上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两个风尘扑扑的男人在一个馄饨摊前停下,将马缰顺手系在一旁的栓马桩上,扬声要了两大碗馄饨,四个肉饼,便挑了张空桌坐下了。
骑在顿时的章盛和周开,满头黑线的不时转头看看身后一车十几骑人。
邓扬骑马靠近马车禀报,“爷,前头那两人跑远了。”
“就是,就是,这害人道命但是要偿命的,胡说不得。”
周开瞋目圆睁的一拍桌子,震的桌上碗筷都跟着跳了跳,他瞧了瞧四周,见全部馄饨摊上的客人,离的近的几个摊单的摊主和客人,以及四周的一些行人都在看着他们这边,便一脸悲忿的挺起胸膛的对着四周大声道:“我们哥俩可不怕肇事,实话奉告你们,我们哥俩就是当初那叶家被逐削发门的叶三爷家的家奴。”
“如此,我兄弟二人就跟大师伙儿说道说道,这此中的启事。”章盛向四周拱了拱手,大声道:“我家老爷于年初得了风寒,突然去了,夫人悲病欲绝也跟着一起走了,当时我们姜管家派人送信来向叶家报丧,谁想那叶大房的后妻吴氏忒不是个东西,这头擅自扣下了函件瞒着叶家,那头派了亲信假扮成叶家人前去我们府上记念。不幸我家蜜斯悲伤过分一病不起,小少爷又年幼不知事。我们这些下人满心觉得那些人就是叶家老太爷老夫人派去的,又如何会防备他们?”
这中年摊主闻言吓了一跳,周开特地大嗓门的嚷嚷,已经引发了四周几桌客人的重视,唬的摊主忙摆手,抬高了声音道:“客长,可不能如许大声嚷嚷,您说的那叶家但是我们淮阴的第一大户,在淮阴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果叫人晓得了您嚼他们家的舌根子,但是要肇事的。”
周开看了眼四周,大着嗓门,语气孔殷的道:“盛哥,蜜斯说的叶家也不晓得在淮阴那里?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办?”
“吓!另有这类事?你们说这类话可得有真凭实据啊,这各话胡说不得的。”
“盛哥,你说令狐公子倒底想干吗啊?”他们被那一群人赶鸭子似的撵着赶路,走的慢了不可,走的急了也不可,实在是让人抓狂。
马车里,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的令狐方闻言,眼也不睁的抬手挥了挥,“既然已经进了江苏地界,就不消再拘着他们了,你让我们的人也动起来吧,跟他们说不消拘泥于情势,分分开去汇集证据,旬日以后在淮阴的客似云来见面。”
“大兄弟,你说这话可没事理,那叶三老爷早就被叶家逐削发门了,吴大太太好好一个当家太太,无缘无端的又如何会去害你们家蜜斯少爷呢?”
章盛心说,你问我,我问谁去?不过他始终服膺蜜斯临行的话,靠近了周开低声道:“蜜斯说令狐公子去淮阴能够另有目标,让我们别管。蜜斯还说,令狐公子他们不会随便插手我们要办的事,不过我们如果碰上难事,令狐公子必定不会不管,让我们尽管罢休去做,揽起了再大的风波也不消怕。”
“两位客长听口音不像是我们淮阴本地人?但是打外埠来寻人的?就不知你们说的叶家是哪一个叶家?”馄饨摊主是一对四十多岁的中年伉俪,女子身形丰腴,长相浅显,男人却精瘦精干,一张脸乌黑刚正,样貌看起来倒也算是驯良,再加上他此时满面堆笑,让人觉的非常亲热。两伉俪把章盛两人点的吃食奉上,那女子便自发回了锅灶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