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mm,多少再多吃两口。”连一贯木讷寡言的大哥夏木都忍不住劝了句。
夏老爹家足有两儿两女,名儿都是捡的现成,除了二姐儿夏豆,另有大哥夏木,三妹夏荠,才十岁的四弟夏树。
可见思惟尚且不能完整安排躯体,吃货的胃口最是勉强不得。
如此这般种田文设定,全然不是夏豆想要的人生。决不是。
夏豆之前还那么病一场,竟请了赤脚大夫,夏家老底都给这回请空了不算,估计又多了一笔内债。再者夏豆这原身,约摸从小就没吃几顿好的,瘦得似把秧苗杆子,弱如细柳风一吹就歪。
只传闻三年前年荒,地里的粮食全遭了虫害,夏老爹一家哭干了眼泪,日子也没体例过下去。
“我就问问,也不是非常饿,方才在老井边喝了很多甜滋滋的凉水,眼下肚子饱涨的很呢。”
这日子委实苦比黄莲,就比如面前,夏豆自认不是挑嘴的主,何况饿了整天,现在端着碗热腾腾的粟米饭,还只囫囵扒拉了几口,糙涩难咽的饭食全堵在嗓子眼,再无胃口多吃。
赵氏看也没看她,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有得吃还讲究?再过些日子连干饭都没得吃了”。
夏二姐儿夏豆担水用不着扁担,全凭双手两臂,提上堪堪满木桶水,踉踉跄跄颤荡到家,还能剩个平半桶。
就这夏老爹家,举家高低六张嘴,全希冀着山背上那三亩薄地,几个小的又恰是要吃要喝的春秋,一年到头每天在地里刨土,就那点粮食产量,除了得交的粮税,余的紧着攒着乃至不敷嚼用。
就成了现在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夏豆。也因原身丫头离家三年,脾气起了窜改也情有可原,她这个异世冒牌货各种作衅也没被烧死。
好轻易捱到夏家爹娘忙完返来,夏老爹哑着嗓子发了话,一家人才各自端了饭碗大口嚼起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