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叶紫檀,寸檀寸金,竟只需三百两。”老婆子和摊主挤眉弄眼,语气夸大:“实在划得来,该买该买,买卖既然还未谈成,不若卖给老婆子如何?”
“你站住,甚么拔舌,甚么哪样的事,你那里来的野丫头,胡言乱语甚么,”被搅黄功德的摊主恼羞成怒,当即走上前来拉着她胳膊怒声道。
“你..你胡说八道甚么!”店东也是暴怒,抬起手就想打人,却被戚石头几个男娃齐齐拦住。
“你,你也要买吗,这个是我先要的。”女孩子皱着清秀的眉头问道,模样蠢萌蠢萌的,夏豆不显陈迹地白她一眼,你看我像买得起的人吗?
“你明天要不给我把这事说清楚别想走,”摊主气得眉毛胡子都在抖:“那里来得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
“要要不,你先放开她,我买,我买行了吧,”小女人有点被吓着了,干脆承诺了买这手串,归正也不是贵得离谱,买了送给其他长辈也不错。
“夏豆,夏豆,你,你如何懂那些的啊?”
女孩子没计算她的失礼,只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对对对,没檀香味儿,”再吸着鼻子用力儿闻,“嗯嗯,好似有股酸臭味儿”。
“我干甚么!这也是这野丫头先惹得事!”摊主意这边这伙人也有七八个,为首的阿谁黑小伙肝火冲冲看着也不好惹,干脆就先放了夏豆,又不肯等闲善罢甘休:“总之今儿这事不给个说法谁都别想跑。“
“干甚么,你罢休,”那人的手劲不小,痛得夏豆拧紧了眉。
那店东一看惹了公愤,从速猫着身子跑着先逃了,连这摊子七七八八的琐细假货都不要了,归正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一行人一起都不知该说甚么,是该说夏豆好惹事,还是该说夏豆懂很多,方才夏豆拿着珠子侃侃而谈,又说得头头是道的模样,惹得小女人们又恋慕又猎奇,唯有戚小容撇着嘴角表示非常不屑。
眼看日头都上来了,夏豆便和戚石头几个筹议该回寺里去了,那女人在身后连声伸谢,又想说些别的甚么,可惜路人们见摊主跑了,均去哄抢那摊子上的小玩意儿,一时场面乱乱糟糟闹哄哄的,夏豆笑着跟她挥了挥手便先走了。
摊主接话笑道:“老夫人是识货人,这手串一口价三百两,我与这女人尚在商谈代价。”
恰好戚石头那群人在前边一点看杂耍,没人重视这头的动静,夏豆趁机走上前拍拍那女人的肩背,又捡过那串珠子,冒充打量着道:“这珠子做得还蛮都雅的。”
“女人,你别听她浑说,这野丫头就是来肇事的,搅黄了我的买卖就想跑”,摊主又转头粗里粗气大声喊道:“再说这单买卖,女人你要买我才没卖给别人,现在那夫人也走了,你又不买,这事没这么轻易就如许算了!”
摊主的神采已经涨得红紫,又冲要来打人了,夏豆把那珠子又放回原处,不屑地盯着他道:“用红酸枝冒充小叶紫檀,还是新料的,要三百两,你如何不出二百五呢?三十文不能再多了。”
“你你你,你哪来野丫头,你是用心在拆台呢吗”,见此景象那摊主怎还忍得住,当即气呼呼地指着夏豆叱呵:“从速从哪来滚哪儿去,别迟误老子做买卖。”
听到这话女孩子顿时急了,赶紧出声道:“我要的我要的,老婆婆还请包涵,我也是诚恳买这个的。”说罢她又取出菡萏锦纹小荷包,将里头碎银子银票都倒了出来,细细数完又懊丧地说:“摊主,我身上没有带足钱,可否先给我留着‘,我归去一趟拿了钱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