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昔日吃得鼎盛糕有各色百般的,还觉得恰是因为这糕点花腔色彩各别才获得“鼎盛”之意,单单只压元宝的模型,看着真有点单调了。
“你们忙,你们忙,”周彦之也不消号召,自个儿坐下倒了杯茶,朝吴婆子笑道:“我就是来看看。”
“画春你给我起开,”周彦之被那丫头绕的头晕,伸手扫开了碍事的画春,大刀阔斧地几步上去抱住了夏豆,“臭丫头,我还不信我今儿治不住你!”
“这说法倒是不错,”吴婆子回道,“就是没那么多个模型,做起来太费事了些。”
“你且做几个给我看看,”吴婆子听闻顿了半晌,看了她一眼回道。
“怎地?你另有其他的花腔不成?”吴婆子头也没抬,手里行动不断地回道。
“阿谁,大抵是各地民风分歧,我家那边做这类鼎盛糕,就是要花腔越多越好,才叫昌荣鼎盛,”夏豆权当闲谈地说道。
“你这技术倒是不错啊,”吴婆子看了不免赞成地点点头道,“你再多做几个看看。”
这道糕点师吴婆婆特长的点心,做出来最是绵软香糯,甜却不腻。吴婆婆叮咛了夏豆跟她来压糕,夏豆忙不迭地跟在她后脚根去了厨房。
“好呢,”夏豆不由翘着嘴角笑,想及这糕不过就是图个喜庆,又捏了几个佛手、石榴、蟠桃等花腔,吴婆子看了愈发对劲,面上也带了些忧色,“不错不错,你这闺女手还真是巧。”
这话是同意她的说法了,夏豆心一喜,又赶紧献计道:“也不是顶费事,我们就信手捏,再有不止花腔子分歧,最好加点分歧的色彩儿,你看我们能够用菜叶汁做青色,花瓣汁儿做红色,分歧的图案搭分歧色儿,五花八门的又都雅又好吃。”
吴婆婆从侧屋端了盆糯米粉出来,说是今儿有户人家燕徙之喜,昨日就来定了两笼“鼎盛糕”。所谓鼎盛糕便是粳米粉混着糯米粉,再加些红豆沙热蒸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