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爷爷说:“不要紧,都是皮外伤,不过我有个朋友他一向昏倒不醒,应当是被鬼迷了心窍,你从速看看。”
我捂着额头一拳打在胡子的肩膀上,嘴里哽咽着说:“你他妈???终究醒了!”
我搜索着白影的踪迹,他已跳上鬼新娘吹起的石头堆,脱下衣裳正奋指疾书,而鬼新娘低吟高唱,又网罗了十万残兵,她轻嗬一声,只见暴风四起,枝叶纷飞;她大喊一声,但见鬼哭狼嚎,白骨如刀,刀刀砍向白影,白影哗的一声展开衣裳,白骨顿时化作一青烟,转眼之间,统统的白骨都消逝不见,唯有一股股青烟,在空中顶风飘散。
我从巨人手掌坠落,想着本身不久于人间,正冷静地向亲人和朋友告别,俄然一股洪荒之力将我吞噬,我的嘴巴塞满了柴草,头上覆盖着树叶,我觉得天国之门已经为我翻开,但是耳边却飘来鬼新娘的媚笑。
我说:“你看他胡子都没长出来,如何会是我爷爷!再说我爷爷向来不穿道袍。”
爷爷嘴里念念有词,绕着乱坟岗飘然起舞,俄然他左手悄悄一捏,一道蓝光捏在了指间,他双指悄悄一弹,那道蓝光就跳到了胡子的脚上,倏尔又跳到了胡子的胯间,逗留了半晌又跳到了胡子胸脯,接着又跳到了胡子的嘴边。我的心砰砰乱跳,心想这一魄可不敢再跳了。只见那道蓝光悄悄转动,滚过胡子的嘴唇,滚过胡子的鼻梁。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嘴巴张的能吞进一个大苹果,眼睛直直的看着那道蓝光,莫非它找不到入口了?只见那道蓝光一闪,俄然消逝不见了。
胡子说:“鬼?那里来的鬼?你们别逗了,老子正娶媳妇呢?哎!我媳妇咋不见了!”
甚么环境?我仓猝趴在胡子的脸上找那道蓝光,俄然一个喷嚏胡子撞开了我的脑袋。
我也正有此意,刚要乞助道长,不料一股邪风袭来,继而暴风高文,又见飞沙走石,但闻风声鹤唳,目睹鬼影重重。我仓猝拉着李美莉和朱一鸣躲在洞口,可惜火猴子全被吹到了天上去。暴风一向持续了很久,直到再吹不来半点儿泥沙碎石。我破土而出,拉起李斑斓和朱一鸣,胡子还被埋在石头里,我们仓猝扒开泥沙碎石,将胡子拉了出来,胡子气味微小,生命但在危急。
我们又回到了刚才的藏身之处,胡子仍然甜睡不醒,李美莉说:“这个道长可真短长,这一下胡子有救了!”
道长说:“休要张狂!”说完,道长挣扎着爬了起来,甩了一动手里的鞭子,一声响雷在半空中炸响,道长一个空翻,喷出一道火焰,火焰坠地以后变成了一只火猴子,道长又一个空翻,喷出一道火焰,火焰坠地以后又变成一只火猴子,道长接连喷出一十二道火焰,变幻成十一二个火猴子,火猴子上蹿下跳,倏尔就跃到了巨人脚下,抓挠了起来,鬼新娘大惊失容,飞奔至巨人的肩头,只见巨人在火中跳舞,火猴子在巨人身上穿越,一时之间鬼哭狼嚎,猴声四起。
朱一鸣说:“哎呀!胡子兄弟啊,你可算是醒来了呀!你不晓得啊,我们为了救你这鬼门关啊就去了好几趟!”
道长看到那具白骨,扑灭鞭子,只见火龙腾飞,他舞动火龙抽向白骨,直将那白骨抽成灰色粉末。
一阵清风吹过,我的裤子滑到了脚腕,我摒住呼吸,让气血逆流,鬼新娘轻解罗纱,将我横抱在怀里,此时传来一阵鸡叫,却未能沉寂乱坟岗的喧哗。鬼新娘抓住我的鸟枪正要塞进她的洞里,俄然刮来一阵暴风,吹落了我头上的树叶,我昂首一看,只见天气变红,红光当中一个昏黄的身影正在跳舞。鬼新娘大惊,****着身材,飞奔至巨人的肩上。只听她轻嗬一声,但见飞沙走石,砸向红光之处,一时之间天旋地转,风声鹤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