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帝眉头一皱:“那就去叫二皇子和三皇子,快!”
欧阳锐扑通一下子跪在白叟面前:“师父,徒儿不孝,因有些家事需求措置,不得不分开一些日子,徒儿特地来向您告别的。”
“父皇,您召儿臣觐见有何叮咛?”欧阳锐问。
瑞帝手指颤抖,握成一个拳头:“朕一度最信赖的皇弟,竟然是暗害皇子的凶手!嘉庆王,很好,很好,朕倒要看看,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太子温言道:“儿臣记着了,请父皇放心。”
“消气?朕这口气消得了吗?”瑞帝肝火中烧,推开茶盘,“朕的两个皇子前后不明不白地猝死了,他诡计活生机死朕,坐收渔翁之利!朕偏要好活得好好的,不让他奸计得逞!”
欧阳齐懒懒回应:“儿臣谨遵父皇教诲。如果父皇没别的事,儿臣辞职了。”
言毕,回身拜别,走了几步,一扬手,利剑飞入欧阳锐的胸膛。
“别的,”瑞帝目光慈爱地投向太子,“记得易容,别让人认出你!”
“二皇子没了,皇上,二皇子没了,您就一点不难过吗?您就一点不心疼吗?……”丽妃冲殿内喊道。
一代后妃,在后宫处心积虑步步为营,争宠、争爱、争面子,终究却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香消玉殒暴室中。
瑞帝点头道:“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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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粉衫的红玉女人素手操琴,含情脉脉,眉眼如画。
距三皇子几步之遥,红玉站住了。
正阳宫,瑞帝独坐于红木案头前,案头上,放着一盘残棋。
芬芳的龙涎芳香没能遣散瑞帝心中的阴霾,现在,面色沉寂的瑞帝坐在案头批阅奏折。
三皇子见状,目光灼灼,伸手去抓红玉。红玉嫣然一笑,腰肢一扭,三皇子扑了个空。
瑞帝他至今还清楚地记得,慕秋白在面对他的白子围歼落第棋不定时,却不测挑选退而求其次的奇妙布局,从而博得了和棋的机遇,令他惊奇之余充满欣喜。
夜鸾这才明白,皇宫争斗本来如此无情、残暴、血腥,兄弟之间的争斗如此狠绝、暴虐、惊心。
“皇上,您忘了吗?大周皇子前日已向您告别回大周了。”寺人李公公回话。
“锐儿不幸啊,他才二十岁啊,锐儿走了,臣妾如何活啊……”丽妃悲伤欲绝,形象全无。
二皇子的俄然遇害打乱了瑞帝的打算,瑞帝正心烦意乱,现在经丽妃一闹,表情更糟。
白叟嘴里咕哝着:“甚么?你要走?哎呀呀,甚好甚好,老夫在这里待腻了,正想到处逛逛呢!要不让老夫陪你一起去,等事情办完了,再一起返来!”
白叟伸开眼,看着欧阳锐肩上的承担,随即皱眉:“你这身打扮是要郊游吗?”
太子道:“父皇存候心,儿臣会与夜莺一道前去奥妙地点,找到那支步队。”
太子欧阳澈见状,幡然大悟:“没错,父皇,这一招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吧!”
白叟又重重给了他几拳:“老子打的就是你!”
或许,面对现在庞大局势,本身也能靠这一步退而求其次的布局重新获得机遇?
侍卫道:“将军称兵戈只看军令,没有军令就不能兵戈!皇上,兵权在嘉庆王手中啊!”
“下关城池失守,雄师退守中度!照此下去,不到一个月,启军将长驱直入攻陷我都城!嘉庆王命令只守不战,是用心与朕作对!”瑞帝怒道。
嘉庆王暴露一脸奸笑:“不错,恰是本王!二皇子,死光临头,你另有甚么要说的?”
太子微微一怔,两位皇子被奸人所害,刘妃在暴室跪毙,边城战事严峻,父皇竟然有表情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