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牵起水葱般苗条白净的大掌,不料间,余下钱正勋一人,强行拉过迟泽翰,朝门外奔驰飞奔而去。
“就晓得你不循分,必定偷看了那堆信……”
“叶栀瑶。”
沉重步声,由远及近,渐次向琴房比近。
稍一用力,立足脚边法度,借力使力一把将面前女子扯入怀里。
仿佛着魔普通,脱口而出,不假思考。
亟待“拯救”二字呼之欲出,右手冰冷指尖瞬时生生触及一丝暖意,借照胧月,男人觑一眼掌腹伤痕,血迹残留尚未退去。
厥后才发明,那些拥抱过的人,握过的手、流过的泪、弹过的曲子、爱过的人……所谓的曾经,就是幸运。
“唉,我说钱大人,以我在音乐系的影响力,你要找女朋友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何必背叛相向……自断后路……宁信别人……不信自家兄弟人妻……可悲可叹诶……”
闻言,男人赶快抛清干系不提,连连摆手,把信十足扔进一旁的渣滓桶里。
鼻息间,一抹含笑漂泊不定。
眼底尽是宠溺,目光只深深探进一对灵灵水水的大眼睛里,不发一言。
有人爱的时候,喧哗。
心中愈是忿忿不平,手上的挣扎之力便愈是减弱。高高嘟起樱唇,用心安静腔调。
“晓得啦!晓得啦!翰宝宝!适可而止嘛!”
傍晚时分的练功房里,四周空落鲜有人迹。豪华靡丽,连贯畅达的噪音如同水流般倾泻连绵在全部提琴室里。
“你操琴的时候,拇指上触及的音阶老是稍逊几分力道……以是……猜你掌腹受伤故而难以使力……”
“好呀,那你先闭上眼睛,挚爱所纳之处,不想被人窥测。”
女子错愕般凝睇着那俊朗的眉眼,月光透过云层,更加现灿,昏黄间泻下一地银霜。两人交互间,相互五官垂垂了了。阿谁男人,那晚,真的美得很妖娆,美得很冷俊,仿佛遗世独立的仙子,沉寂双眸潭底,满溢盈盈笑意。
琴房门霍然被推开,男人并身后从仆缓缓踱出去。
“老爷……”
男人脸上一阵难堪,唇瓣爬动欲言又止,毕竟还是沉默沉寂一言不发。
透过庞大落地窗洒出去的金金碎碎的暖屑,反射在少年的纯白衣衿上,和着时而明快,时而低靡的音符,遥眺望去,仿佛坠落凡尘的折翼天使,心心念念用弓弦依托本身的哀思。
微叹一口气,侧首觑一眼一脸无辜的钱正勋。
头顶突觉些微压力,怔怔回顾,目光对上的是一双含混宠溺的眼眸,唇角微弯,悄悄点头,苗条暖和的大掌轻柔抚过一头顺直长发。
“叶栀瑶……”
“我也是声乐及钢琴吹奏专业的大才女,以是……”
无人爱的时候,孤单。
“哦?另有入得了你迟大人法眼的……不介怀就和我分享分享呗……”
濡软湿暖的薄唇悄悄触及樱唇,流连齿颊之间,仿佛四周蒸腾起漫漫雾气,清爽兰芷般的吐纳瞬时包裹住全部口腔,唇舌间相互贪婪胶葛在一起,因错愕而圆睁的眼眸,终究渐渐在一片包裹满身的湿暖中,渐渐阖起,整颗心就此渐渐沉湎下去……
幼年时,觉得幸运就在远方,在触手可及的将来。
“你叫甚么名字?”
“你如何来了……”
男人立足站定,只一言不发,从上而下淡淡俯视她。
“我……我哪有……这些信……不……不是给迟泽翰的……”
“少爷……和老爷归去吧……”
右手只悄悄一挥,从仆便退了下去。凑及门缝,目光窥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