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贯提起简昭仪,都是称呼简昭仪,倒一时忘了她本家姓柳了。
“无妨。”即便这么说,晏虞周身皆是能冻伤人的寒气四溢。
“……翠柳一贯慎重。”晏虞深觉这简昭仪的话题跳脱地太快了。
这类感受,还真是令人不愉。
面前的简昭仪脸上明晃晃的切磋的眼神,也实在让晏虞的脑海里一时之间冒出了很多设法。
晏虞搁下捏在手里的汤勺,捻着帕子擦拭了一下嘴唇,顺道抚平衣裳上的褶皱。
只不过简昭仪也并非想要真正奖惩她、治她的罪。但是对于晏虞骨子里争强好胜的脾气,恐怕难以健忘。
“奴婢谢简昭仪赐名。”翠柳心中也已经发觉出不当来了,只是这会儿只能这么做了。
晏虞脑海中敏捷回想,俄然眼睛一亮,有些啼笑皆非。
她顺手将那枚螺子黛放归去,回身往软榻走去,轻声应了翠柳一声:“嗯。”
晏虞缓缓起家,渐渐走到桌边,那些个犒赏还摆在桌子上。
现在就连安和轩中,谁是谁的人,她尚且还没弄清楚,也是心不足而力不敷。
晏虞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那一样放在桌子上的那斛螺子黛,她行动轻柔将碧玉小巧簪搁在桌子上,旋即拿起一支螺子黛握在掌中,掌心也稍稍染上了青黛色。
恐怕此次简昭仪来访,早就做好了完整的筹办。那这个如同孩子般的率性与童趣的脾气,也就是她最好的保护。
如何了吗?
瞅她的神情,仿佛真的是只是来看看罢了,晏虞一时捉摸不定。
但愿切莫成为众矢之的才是,也不晓得皇上赐的这一斛螺子黛到底是甚么意义。
“翠竹,还不来感谢简昭仪赐名。”晏虞的语气听不出任何不同,实际上心中早就有些不虞。
“本来如此。”简昭仪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她撩起珠帘,端端方正坐在主位上的阿谁女子映入她的眼中。
“谢简昭仪。”晏虞才将刚才做好的筹算临时搁下。
简昭仪摩挲了下巴,皱起眉头,作思虑状:“就叫……翠竹吧。”
“谢简昭仪。”晏虞端方坐在椅子上,心中不由得腹诽,现在宫中都喜好不请自来吗?
只不过面上做的天衣无缝,但是必然是挑着翠柳在的时候来的。
“主子。”翠柳端着温好的牛乳走出去,刚好打断了晏虞的思路。
“是,妾本来是司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