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潇在虎帐北风砭骨,都是喝烈酒暖身。一喝下去,就如同吞了把刀子入喉咙。只不过酒量也就这么练出来了。
顾君易站起家来,一身月白常服,褪去那身严肃持重的龙袍与冠冕,更像是个遗世独立的翩翩公子。
顾君易提唇,噙着一抹暖和的笑:“爱卿所言甚是。”
顾君易眼角抽了抽:“我本来还想夸你这几年景语都会用了,没想到你还是如许朽木不成雕。”
前段时候,他才发落了户部尚书。
“沈家向来目中无人,也该抽点血了。”顾君易随便伸手乱了棋盘,云淡风轻地说道。仿佛从他口中说出的,不过是一件无关紧急的小事。
“皇上在忧心甚么?”
连潇苦着脸道:“表哥,你看我才刚返来。不能就这么让我娘糟蹋我啊!”
连潇闻言,这才没了脸上的严厉当真,挑了眉毛调侃着:“那是天然,只不过可别被我喝倒了!”
“胡说甚么呢!”连潇一瞪眼,“我爹有我这么一个玉树临风、豪杰盖世的儿子,内心乐呵还来不及呢。”
他顾及昭妃在宫中与翊妃的局势,将她父亲提到了礼部尚书的位置。只是不晓得这个故乡伙竟然不满足,已经筹办把手伸到户部了。
直至那位名声赫赫的少将连潇进宫以后,瞥见这已经摆在桌上的棋盘,而那人已经攥着一枚白子摆在天元。
虽说他是行军兵戈的,但要晓得之前他是顾君易的陪读,六艺也天然是在课程当中。
“连潇,你以为朕该如何做?”顾君易皱紧眉头,连本来风景月霁的气质也变得沉重起来。
“朕记得柳家的公子和沈家的都喜好喝花酒?”顾君易语气淡淡。
“陛下是想?”
“现在掣肘朕的人很多,容不得朕出任何不对。”
他现在才即位没多久,天然下头也有些人是阳奉阴违。哪怕翊妃与昭妃的母家,恐怕也没有那么诚恳。
连潇梗着脖子大声道:“那里的事!我看她是女人家,特地让她的!你难不成忘了之前你本身的蠢事了!还美意义说我!?”
现在这天下,也只要连潇一人敢这么与他说话了。
星眸中,逐步变成一潭深潭,酝酿着庞大的风暴。
但是这个位置,是光荣,也是囚笼。
不管是宗室,官家,边疆的蛮夷,乃至于后宫,都有人对他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