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声,又伴跟着骨碎声,鲜血四溅,食指已成烂泥。
方凡没好气的说道:“我让你想想在我在陈旺家说的话,你是不是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小哥是在等我?”癞子爹取出火石点亮炉子,一根燃了近半的蜡烛放在了方凡的桌上。
陈皮肉桂瞠目结舌的看着癞子爹结实的上身,眼也不眨的说道:“我去,这老头好生猛,你如何获咎他的?”
陈皮肉桂有些难堪的说道:“我只想着杀老孀妇,给忘了。”
方凡看着蜡烛流出的黄泪,道:“没错。”
没有惨叫,癞子爹也没有晕死畴昔,他强忍着,脸已憋的通红,满身已被汗水湿透。
像这类在铁匠铺里打造出的凡兵,那里经得住方凡的两指之力,癞子爹顿时被震回茶棚,砰的一声,将木桌砸的四分五裂。
“有种你就杀了我!”
“我又不是怡红楼花枝招展的女人,你为甚么要等我这么一个浑身都是臭味的糟老头,你这个时候不该该是软香在怀,度一夜春宵吗?”癞子爹一边笑着,一边将装满水的大锅抬到炉上,他虽老迈,力量却大的很。
噌的一声,癞子爹将劈柴的铁斧从木桩上拔下,他单手持斧从热气腾腾的地上走过,左手猛地扯住衣衫,嗤啦一声,上衣如同破布般扯下,背虽驼着,可上身的皮肤却毫不败坏,反倒有一身健硕的肌肉。
方凡拾起一块石头,颠了颠,道:“给你最后一次机遇。”
方凡却毫不在乎劈来的斧头,他只是随便伸出两指,这山便再没法劈开,铁斧在两指间生了根,拔不出斩不下,嘣的一声,铁斧齐茬茬的断成数截。
没有人能够描述这一击把握的机会,如此近的间隔,又是在方凡方才蹲身,在超凡境以下,不管是谁,在毫无筹办的环境下,都没法避开这一击。
方凡的头以一种不成思议的角度突然折了,射向眉心的银针掠过耳边,又掠过陈皮肉桂掉在脸侧的一根头发,闪着银光射进了黑暗中。
方凡又笑了,笑的冰冷,将癞子爹的左手一把扯过,石头蓦地砸下,砸的是食指。
癞子爹虽头冒盗汗,却仍然强忍着,他的嘴固然闭不上,但方凡仍然难撬开他的嘴。(未完待续。)
“看模样你习武时候不长,也很少与人脱手吧?”
癞子爹冷哼一声。
癞子爹一言不发,只是用仇恨的目光盯着方凡。
“就是没有全明白,我才到了这里。”方凡凝睇着癞子爹浑浊的双目。
发丝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陈皮肉桂目瞪口呆的站立着,身材生硬的就像根木头,这要不利到甚么境地,围观都要中枪?
“现在把我想晓得的都说说清楚吧。”
方凡心中无语的同时,铁斧已闪着寒光劈斩而来,这一斧大有劈山之势,癞子爹一脱手,便拼尽尽力。
也就在这时,癞子爹俄然暴起,烧的滚蛋的沸水被他单手抓起,猛地向方凡两人扔了出去,陈皮肉桂还是一脸茫然的没搞清楚状况,却发明已被方凡抓住肩头退出了茶棚。
癞子爹的笑容刹时收住,但很快,他的脸上又闪现出一抹笑容。
方凡目光一闪,笑道:“不筹算说?”
“因为我要来看看你是如何下的毒,又是如何把村里的女人卖入窑子的。”方凡不再敲桌子,而是盯着癞子爹的秃顶。
“我想……”方凡话还没说完,便听衣袂声起,一大族公子哥掠入茶棚。
“嗯?”方凡眼中闪过一丝讶色,他脱手并不重,癞子爹虽说武功根柢不踏实,却也不该受这么重的伤,莫非是因为老迈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