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们看了看重耳,又看了看金饼,有些难堪。虽说金饼很好,但如果通报错了,那罪恶可就大了。
重耳对着众兵士正色道:“凭你们几个底子拦不住我,我能够直接闯出来,但是我定要让你们请我出来。我是公子重耳,你们快去通传。”
兵士们顿时都沸腾了,个个抢先恐后的喊着:“我去,我去”,都争前抢后的撒开腿就往宫门内跑,连城门也不守了。
被晋侯一骂,众臣忙低头道:“臣等不敢!”
晋宫公然气势澎湃,重耳看着面前的宫殿,却俄然有了一种畏缩的感受,宫殿固然庞大,却孤傲的鹄立在这里,像一座樊笼,紧紧地困住内里的人。
重耳回道:“恰是。”
晋侯面色阴沉地看着众大臣喝道:“吵吵吵,就晓得吵!你们说来讲去不过是想让寡人去新田送命!”
里克赶紧制止道:“晋国的军队向来跟从国君对外驭敌,我们东征北讨,是在为晋国斥地国土的,如何能对百姓自相残杀?这实在有损国君之德,千万不成如此。且雄师一动,粮草和军饷也是一笔巨资,请国君千万要慎重。”
“敢在宫门口肇事,活腻了?”兵士们顿时拿起刀戈,朝重耳扑来。
这时,东关五站了出来讲道:“已经拨了两次赋税,再去安抚,恐怕那些刁民觉得朝廷软弱可歁。”
齐姜吓坏了,从速跟着跑了几步一把拉住重耳问道:“你要干吗?”
现在的晋国大殿之上,因为新田祭天之事,晋侯已被大臣们吵得脑筋发昏。重耳出事的动静才刚传来,大臣们就你一言我一语,为新田祭天的事分红了两派。
重耳虽是赤手空拳,却在转刹时夺下一柄长戈,以尾柄抵住一个兵士的胸口,众兵士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晋宫门外脱手,全都惊诧地喊:“你要干甚么?”
见齐姜一脸担忧,重耳欣喜道:“我们已经到了晋宫,现在晋侯就在内里,我不信那些人还敢作怪。这一次,我要堂堂正正的走出来。”
吕甥附和志:“东关五大夫说的极是。那依您的意义,是要派兵去剿了?”
重耳将身一挺,双臂一振,将推搡的兵士推开好几步,他瞪眼道:“我是公子重耳,你们快去通传。”
士蒍上前道:“国君身系我晋国荣辱安危,天然不能等闲涉险,但新田情势紧急也不能再缓,臣肯请国君遴派干臣前去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