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起本年忙了一年,成果本来该进帐的三千贯没了。反而还得拿出三千贯来。
以往每年他能赚三千贯,还能给衙门一千八的利钱。别的另有上高低下五千二百贯的分益。可现在他细心的一盘点,本年他把手上的本利田加起来一算,才方才一万四千多贯。这个成果让刘文起急了眼,可连算多遍成果也是如此。一万四千贯,本年收的利只要客岁的四成,固然仍然能达到北方银行的五倍不足,可对他来讲倒是个大费事到了。就算他本身的那三千贯一文不要。可他仍然得给衙门一千八的利钱,然后是上高低下的五千二百贯的办理。可现在只要四千贯,扣了必须上缴的那一千八明面上的帐。剩下的只要两千二,就算本身的那份不拿,他也还差了三千贯缺口。
他手上的假贷利钱月利起码六分,均匀八分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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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钱品字比起在王公府上做侍卫必定是不如的,但也算是个不错的差事。本身这个幽州府捉钱品子的杂任差事,就是在亲卫府中任职的大哥为本身寻来的。阔别了都城来到幽州。一开端也还不错。乃至他还和各地的那些捉钱品子们一样,很快找到了一门赢利的门路。幽州府衙的公廨本钱很充沛,月利也并不算是很高,而幽州这个处所是个北方重镇,贸易经济很繁华,他手上的这笔钱总能很轻松的放出去,并且因为需过于供,是以他乃至能够把放出去的利钱定的比衙门定的还要高出很多。一来一回,他居中就能赚取很大一笔差头。既能顺利完成衙门的差事。还能捞到很多钱。
“干他娘的,那些贩子一个个赚的盆满钵满,我们随便收点,也能过个肥年了。”
“兄弟们,我刚收到一个动静,有一支大商队刚过来,现在正在西边的谭家老店入住过夜,他们带了一百多匹上好的骏马,另有很多的货色,我们不如畴昔找他们收笔钱,趁便我们就在谭家老店喝个酒。这谭家老店的驴肉但是相本隧道有味,特别是他们店里另有怀荒那边过来的上等白酒,驴肉配白酒但是绝配,如何样?”
酒至半酣时,也不晓得是谁提了一个主张,“那些跑怀荒的贩子真是赚翻了,他娘的,可他们吃肉我们却连汤都喝不到一口。要老子说,我们洁净带点弟兄,就到城外路上设几个关卡,凡是路过的商队,不管来还是往,我们都收他一笔钱,也算是弄点过年钱。”
“放心吧,燕总管和司马去了京师朝集,得年后开春才回。长史现在还被总管关在牢里呢,别的的各位上官,又有哪个会故意神来管这些小事。现在幽州连个真正主事的人都没有,再说了,我们一起寻点外快,到时也给高低都分润一些,哪个还会跟钱过不去。”一个胆小些的品子说道。看着每日多量的贩子颠末,无数银钱流淌,他们哪能不动心。如果有机遇赚一笔,当然不会放过。
眼看离年底封印锁衙已经没有多少天。本来早就该上交的那些钱,刘文起却还没有凑齐。
而怀荒,一年以内的短期假贷年利不过七分,并且不计复利。
怀荒那块塞外荒凉之地,现在竟然成了一个流金淌银的宝地,这之前真是谁也想不到的。可恰好他们却只能看着那些畴昔瞧不起的胡匪山匪,那些贱商胡虏们大发其财。整日价,一支又一支的商队来往颠末幽州城下,一个个赚的喜笑容开,连大过年的,都没消停。
这是笔很赢利的买卖,他手上一万贯本钱,每年只需求上交规定的一千八百贯利钱。而他实际上收到的利钱是本钱一倍的一万贯,高达八千二百贯的收益。当然,这么一大笔收益他一小我也吃不下,衙门那边明面上是收一千八百贯,不过公开里还要上交一千八。别的,他还得向衙门的官员、吏员乃至是上面的胥役白丁们也分润一部分,他本技艺下另有一支专门放贷收账的人马,开消也是不小。可就算撤除这些明里暗里的,刘文起担负这个幽州府的捉钱品子,一年下来,最后仍然能净得三千贯的好处。这是一笔大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