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口的春联是一家的金字招牌,不但要好好写,还要在墨汁里加金粉,调开了写出来就是金色的大字,有气度。
“小弟,乖哈,别乱动,叔叔给你剪个靓仔发型。”荣庆边好言安抚,边拿起一只陶瓷碗公,悄悄往林阳脑袋扣上。
腊月二十六有两件大事,写春联和剃头。
院子里排有两张红漆刷的桌子,一打红纸按大小裁开,墨汁倒在海碗里,大狼毫拿白酒泡开,林汉池微微揣摩着就动笔写开了。
ps.祝大师周末镇静。
荣庆的剃头程度,和李振尧比拟,实在是一个天,一个地。
“剪好了,小弟对劲吗?”剃头师荣庆非常自傲地问着,很职业地拿了块镜子在林阳面前闲逛。
在宿世的幼年光阴,林阳也曾经想过跟着爷爷学习书法,无法因为他“三分钟热度”的本性,学没几天工夫,就挑选半途而废玩耍去了,到最后,他连书法的外相都没沾上。
林阳没得挑选,只好走畴昔,默静坐上剃头的小凳子。
没体例,林阳是从将来重生返来的人,他身上的很多特性,包含好的坏的,都是上辈子二十多年时候堆集下来的风俗,不是等闲能够窜改的。
竹石村独一的剃头师已经金盆洗手笑傲江湖去了,村里没有其别人专职剃头,隔壁村有一个叫“荣庆”的剃头师早已跃跃欲试,林阳只晓得他叫荣庆,不记得他姓甚么,荣庆瞅准商机,拿上装满东西的箱子,挨家挨户上门替人剪头发,理一次头发他能赚一块半钱。
这位叫做“荣庆”的中年男人,是林阳上辈子唯二还记着名字的剃头师,也是他见过的,独一一个剃头还带碗公的剃头师,以是印象特别深切。
写春联的时候,有些红纸比较长,墨迹一时半会也难干,为了不出不对,林汉池卖力写,林阳在中间卖力牵,爷孙两人的火伴相称默契。
糟糕的是,现在的林阳,已经对鞭炮提不起半点兴趣,他现在只对一种炮感兴趣,能够在床上扑灭的那种炮。
这天凌晨,太阳公公才刚暴露额头。
夏季就该有夏季的模样,林阳喜好如许的气候,这片酷寒的故里,萧瑟却不失热烈,仿佛氛围里的味道都那么熟谙,那么令人记念,也让他倍加珍惜,让他感激面前统统失而复得的幸运。
“对劲……”林阳看着镜子里,本身的头发被他剪得跟冬瓜一样,他想哭,却忍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