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羽士先检察了一下道场的景象,只见赵大亮家院内正中摆下了道场,道场中间一张描着八卦太极图的大毯子,扑在地上,是老羽士施法之处。正对着大门处,摆了个大的黄布供桌香案,中间九支粗大香烛,两边摆了干花,背面有个香炉,前头对着大门是供奉祭品,摆了一桌子菜。
早晨有事,老道不敢喝酒,只用饭,足足吃了三大海碗,把个赵大亮看的瞠目结舌,“这老羽士别看模样干瘪,饭量倒是实在不小。”
老羽士目睹这小羽士吃的欢,内心就更苦了,看看本身筷子头夹着的一根没叶子的空心菜梗,再看看小羽士手上抓的肥鸭腿,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桌子四小我,就他一小我茹素,别人都吃荤的,老羽士内心极度不平衡。放下筷子,一大巴掌就打在小羽士头上,“平素如何教你的?如何敢枉沾荤腥,真是罪恶。”
老羽士看着别的三人吃的不亦乐乎,本身还是青菜萝卜花生米,那是相称的憋屈,忍不住仰天长叹了一声,而后窝窝囊囊的陪着三人将这饭吃完。
老羽士见了,更是活力,举手又要打。
小羽士累了一天,躺下就睡着了。老羽士下昼寝了一下午,早晨可就睡不着了。上半夜就在揣摩这事情如何扫尾。
老羽士喝了闷酒,肚子里又是空的,下桌就有些晕乎。从速叮咛门徒和刘猎户,要筹办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东西,用于早晨的法事。
一边喝着,蓦地昂首就瞥见那傻不愣登的门徒抓着块肥鸭腿直啃。这肥鸭是赵大亮晓得羽士要来,特地叫人从山下带来的烤鸭。看来这小羽士也是爱好这口,一只鸭子,被他三下五除二干去了一半,吃的满嘴流油。
老羽士可馋坏了,拿起来就啃,一口下去,一大块鸡肉就到了口里,猛的嚼上几口,味不大对。
他思来想去,都感觉下头村的这个事情,透着一股子不对劲。平常给人做法事道场,有些是死了人,叫他们去做做超度,除了死人在道场边上,并无其他异象。有些是说闹甚么东西,但是也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也不晓得是真闹甚么,还是民气里想的。以是看起来并没甚么可惊骇的。
如果村里人真逼他去山里降服这东西,那他老羽士不是找死来了么?
八卦毯子靠里屋那头,就是黄布供桌的劈面也摆了个小桌子做个小香案,上头放着两个小香炉,一个香炉里插着几根细香遥遥对着屋子背面的深山,另一个香炉是空的。本来做法事,这小桌子可放在棺材前头。这回给僵尸做法事,那僵尸会动,且不见踪迹,故而也不晓得这张桌子该对着那里,故而就当那僵尸是在深山里头,这小桌子就对着里屋,遥遥向着后山,也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