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他说着抬起了一只手，放在了龙椅的另一边，与成元帝一样在上面摩挲而过，降落隧道，“如许的日子，儿臣已颠末得厌倦了。”
而成元帝看过他们，目光缓缓地落在坐在上首的儿子身上, 以往暖和的眼睛里除了帝王之威, 另有绝望。
不管如何, 他都已经没有退路。
“那是为何？”萧琮不甘，“父皇让四弟掌兵，让他统领虎贲营，虎贲营是京中三千禁军以外独一的兵力，足以见父皇对四弟的偏疼。适逢东狄进犯，四弟出征，儿臣坐镇火线，殚精竭虑，但是边疆大败东狄的动静一传来，统统人就都将重视力放在了四弟身上，又有谁记得儿臣做过甚么？”
成元帝愣住脚步，望着他连续说了三个好，才低头看向这龙椅。
萧琮闻声他的声音，看向了他，见他面沉如水隧道，“你觉得现在是你在给他们挑选？”
宁王脸上的神采始终安静如一，对成元帝的呈现也没有半分冲动, 萧琮都后知后觉地认识到, 本日之事早已经在成元帝跟宁王的算计当中。
没有坐上这个位置，底下群臣就永久不会伶仃俯视他一人，永久把他放在萧璟以后。
成元帝听到儿子的心声，只目露哀思：“绝非如此。”
与其比及他返来以后，抓着证据和证人对着他们建议进犯，不如先动手为强。
本来他们不至于要走到这一步，只是天不站在他们这一边，他们派去边疆的人没有令萧璟身故，也没有令他落下残疾，乃至还被他抓住了。
“我没疯！”于贵妃一甩袖，辩驳道，“臣妾这辈子最复苏的就是在这一日！”
成元帝看着他。
成元帝举步，顺着台阶一步一步地向上走去。
“选？”
但是现在，他看着站在龙椅前的儿子，就晓得他跟他母妃一样，已经决计一条道走到黑。
成元帝缓缓地开口道：“若朕再在病榻上躺半晌，这天下事不是就已经是你的了？”
“袖箭无眼。”一个少年的声声响起，对着这些尽忠萧琮的禁军跟大臣冷道，“上面还淬有剧毒，你们还是想清楚，为了这个不定的新皇，值不值得陪上你们的性命。”
他的声音反响在殿中，是为本身的分辩，亦是不平。
萧琮见他们手中的□□袖珍，却能够连发数十箭，刚才他们只是一通扫射就将殿外的禁军全数放倒，乃至没有给他们还手的机遇。
这是甚么意义？
只是不等她开口，萧琮就已经说道：“若非如此，本日我又如何会站在这个位置上，与父皇有这番对话？”
“陛下……”
“陛下。”成元帝见她笑了两声，那眼泪就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你我多年伉俪，臣妾本日才知本来你始终在防着我，防着琮儿。”
一见帝王到来, 镇国公等王公大臣就暴露了欣喜交集的目光。
“自古立储都是立长立贤，儿臣自问善于四弟，经纬之才亦不在他之下，为何就不能坐这个位置？就因我是贵妃所生，而他是中宫所出？”
这声声惨叫都是一声以后就瞬息停止，在外包抄大殿的禁军纷繁倒下，一群黑衣小吏手中拿着袖珍的□□，从内里包抄了上来。
萧琮迎着成元帝的目光, 回过神来，阴冷地看向宁王。
于贵妃暴露了不敢置信的神采, 看着本身方才去取玉玺的时候还躺在床上没有半点反应的成元帝, 见他从本身面前走过, 哪有一点病得不能转动的模样？
就算他父皇没有病倒, 一人能够行动自如，那又如何？明天他娘舅统领的禁军围了大殿, 就凭殿中这些老臣，莫非还能翻出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