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灵精。”
宗政霖眸子一紧,盯着她极其当真的眼神,止不住透暴露笑意。
“输了也好?”宗政霖剑眉高挑,深深望进她眼里。这女人骨子里还是争强好胜的性子,能这么说,不像她一贯做派。
清算安妥,再次出来时,慕夕瑶伴在宗政霖身侧,从搭台上往下张望,半个身子探出围栏,看得宗政霖眉峰舒展。
宗政霖墨黑骑装外套银灰色铠甲,人本就冷酷,加上这一身儿,显得更是肃杀严肃。头上赤红色襥巾翎尾飞扬,足登长靴,左手拉着马缰,右手高举执仗。在三三两两嬉笑等候元成帝谕令之人当中,唯他孑然独立,凛然冷峻。
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也就慕夕瑶胆敢当着他面说得气势汹汹。宗政霖就着她姿式,顺手扶了腰肢。“不喜太子?”却又为何看得如此专注?
宗政霖与宗政明一队,带着侍卫反对太子与其他皇子领头的步队。两队人马交叉交叉,看得慕夕瑶目炫狼籍。
元成帝举杯喝茶,一言不发,看不出喜怒。只熟谙他脾气的皇贵妃模糊看出,皇上对这场马球并不对劲。
宗政霖按着她描述只略微作想,面色便完整黑沉。那场景……幸亏未曾得见。
“笨。”慕夕瑶捏着绢帕点点她额头,带着人下楼驱逐“球场得志”的六殿下去。
元成帝看着面前个个都是诚恳端方,实则没一个费心。特别宗政霖与宗政明,玩儿似的跑了圈马,击鞠形同虚设。
元成帝行动一滞,深深瞅他一眼,也没说让他两人领罚,倒是对着太子多了厉色。
“细心些。”大手握上她臂膀,将人悄悄带回。
“输得如此丢脸。你二人作何解释?”元成帝皱眉。
当真不一样。慕夕瑶服膺六殿下“尊喻”,余光瞄见宗政明一样鲜衣怒马,但浑身却带着飘荡不羁。而宗政涵,慕夕瑶眉头微扬,此人埋没得很好,中庸低敛,过分平常,若不是臂膀上皇子徽记,跟身四周拢的元成帝精卫近乎难以辨别。
“如何,你家五殿下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