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怕了本殿?”当时伤了她,莫非就此在这女民气里生了根?
宗政霖在她脑后悄悄落下个吻,手掌覆在她胸口,非关情色,而是探着她心跳。
这倒是他看轻了她,正欲顺着毛捋,略加安抚,便听着女人捏着嗓子,套路转得极快。
“殿下,还是未有所得?”翌日,见得宗政霖下朝回府,还是眉头深锁,慕夕瑶也跟着犯了难。莫非真是她想得岔了?
“嗯?”
但是,好生古怪,这男人怎会一变态态,如此能禁止?就连近在耳畔的呼吸,竟也非常沉稳。
真就一本端庄替她伤处轻柔抹了药,自上而下,六殿下半点不端方迹象都无。慕夕瑶不幸兮兮直抽气,任他大手随便施为。敌强我退,总有她翻身时候!
“殿下,这事儿,皇上也拿不出主张?”大半辈子困在深宫,金太后膝下无子,内心除了先帝和视如亲子的元成帝,还能有谁?可为何多番尝试,就是对不上号?
慕夕瑶软软靠在宗政霖肩头,因了还不能下地,只得循分躺在床大将养。
养了一日,睡得饱足,肤色规复极好。水嫩嫩瓷白样的面庞儿,顶着疏松发髻,双眼特别招人。那不时瞅过来的小眼神儿,鬼精鬼精的,看得民气里痒痒。就跟勾魂儿似的,一丝丝牵了心神。
赫连葳蕤专注埋头于案上分茶,只半晌过后,盏面上的汤纹水脉便现出了水丹青的妙笔。
正要午歇便得个好动静,慕夕瑶猎奇心起,拽了六殿下衣角,阻了即将拜别之人。
扒开她小手,将人规端方矩塞到被子内里,宗政霖抚平锦袍,徐行而出。
见慕夕瑶畏畏缩缩,偷偷朝里边挪腾,六殿下立马没了好脸。
宗政霖拿着药瓶,居高临下,好笑看着寝榻上蜷成团子的女人。
“不会有下次。”
宗政霖最不肯提及,便是那晚之事。便是幻景所得没顶欢愉,也因带了屈辱为他所嫌弃。更何论,一夜纵欲换来慕夕瑶遍体鳞伤,身子亏损。
宗政霖见她镇静失措乱了手脚,眼底渐渐就露了笑意。
背后是男人健壮胸膛,眼皮子底下是她最不受用,浓浓药汁气味儿。慕夕瑶被逼得没法,只能仰着脑袋,噗嗤噗嗤大喘气。毫不踌躇乖乖松了手臂,嘴上一个劲儿催促,“殿下您快些抹,妾被那味儿冲得难受。”
慕夕瑶跟吃惊的蚱蜢似的,一双眸子睁得老迈,手忙脚乱拉了锦被,将自个儿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了个脑袋在外边儿与宗政霖对视。
屋里一时沉默下来,慕夕瑶再未吵嚷,只悄悄靠在他怀里,渐渐闭了眼睛。
六殿下府上得了皇上嘉奖,自是欢乐鼓励士气大振。
午后宫里传出动静,金太后转醒。
“有人横插一脚,坏了殿下大事。无法妾也揣摩不透,倒是何人,画蛇添足。”
“殿下,那牵引到底是何物?您要不说,妾一向惦记取,老准儿睡不结壮。”
“怕倒是怕了,”话还没说完便得了宗政霖冷眼,慕夕瑶嗔着眼眸,直冲冲顶撞上去,“妾身子不好,引了您火气没编礼服侍!您便是再冷脸,妾还是怕的!”这会儿她可没把柄落六殿动手里。底气足了,怕他何为。手脚健全尚不惧他冷眼,更何况现在将养在床,恰是恃宠生骄,对劲时候。
慕夕瑶快速就红了脸,赶快昂首,状似没闻声他愉悦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