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士宴停顿至第四日,大比闭幕。狠恶竞比过后,共七人斩获起码两项以上三甲排名,得入翰林。此中最令慕夕瑶宽裕,倒是她于“礼”之一道,实在完善。大魏礼法繁复,这女人从未曾当真用心。考校订答中,她也不过偷偷瞄了隔壁之人卷上考语,依葫芦画瓢,稀里胡涂蒙混畴昔。
这女人!畴前只知考场上考生舞弊,本日算是开了眼界。六殿下抚额而叹,对慕夕瑶审议职务再丢脸好。
豪门士子满腔抱负,此时恰好寻了门路,上流权贵,也不是经常能有交集。而那些个打扮花俏的女子,面上矜持,一定就没有存了攀附之心。
“如何,无话可说了?本殿任你胡作非为这好久,娇娇若不交代,待会儿见了人,她也会乖乖透露,一字不差。”宗政霖腔调轻缓,话里狠意倒是字字腐败。
“如果妾坦白统统,殿下能够送了那人拜别?”
“田兄,你倒是个怜香惜玉的。可惜那美女儿,却不知多少双眼睛都存眷着。便是覆了面巾,只露了双眸子在外,只看那表面,也知定是个美人儿。”
毕竟还是走出这步……如果放她此时拜别,待会儿这女人,怕是要给他演出好戏。
“还是大哥眼厉。弟弟我只顾着被她那身材儿给迷了眼。现在听你说来,倒是感觉那双眸子,像是含了情话,勾得这内心,酥麻着痒痒。”
“回府。”不顾慕夕瑶一双小手自领口拨弄出来,宗政霖板着脸一把将人提起,竟是卤莽万分,就这么半搂半抱,锁住她半边身子,无需与人交代,步法妥当,转眼便带了人离了宴席。
宴席前慕夕瑶换了打扮。散了高高挽起的发髻,做了最简朴女门生打扮。没了考场中沉稳冷僻,反倒活泼美丽上很多。年青女子聚在一处,非对她非常熟谙之人,那里能辨认出面前女子便是列席高台四日不足的那奥秘木鱼。
女眷席上,多是少女怀春,一心盼着能引来他重视的世家蜜斯们。天然下了工夫,好生打扮一番。虽碍于端方,都覆了纱巾掩面,但眼睛眉毛,却无一不刻画得精美秀美。可惜弄巧成拙,刚巧遇了这位不解风情的,如此一来,怕是早惹他徒增腻烦。
慕夕瑶搁了湖笔,回顾冲他甜甜一笑,“观先贤墨宝,很有所得。殿下,妾表情养得可好?”
再看那头慕夕瑶扶着墨兰就要离席,宗政霖面沉如水,突然起家,便这么大步跨过玉石桥头,行至她跟前。
春日暖阳最是喜人。宴席这日,天公作美,初春园子里,世人隔渠而坐,士子才子分开开来,五六人凑在一处,倒是热烈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