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这不是舍不得殿下吗?离了殿下,妾睡不平稳。”小嘴一撅,似被人戳穿心机,作势羞恼。
慕夕瑶内伤,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难服侍了,变脸跟翻书似的,时不时还来个“你猜”的戏码。
心下却暗自揣摩宗政霖企图,这是新的爱好?乐于见她表示得非常迷恋,满足男人的征服欲望?
抹了一把汗,大管事对慕侧妃此人,愈见看不明白。
被四周人群看住,那车夫刹时慌乱,只来得及仓促赶回唐府,给唐大人报信。那里还敢跟着唐慧茹将人带走。
小唐氏喜形于色,涓滴没有殿下扔下她独守空闺的落寞。
此次她专门选个不逾矩的,boss既没说不要,那就放出去了事。
她慕侧妃对于府中要进多少女人,半句禁止都不会有。皇子府俸禄多得是,养三五十个女人,一点题目没有。至于良莠整齐,自有正妃打理。
凡是女人,既让她措置,那就十足抬出去。
慕夕瑶娇娇气气的推了宗政霖使坏的大手,面上非常贤惠的提示他新人入府,该挪地儿了,美目流转间,尽显娇俏。
宗政霖这些光阴还是每日里歇在丹若苑,除了公事繁忙迟误了时候过夜书房,没有一次去过别处。现在回了后院却去了舒荟苑听琴?
宗政霖得了回话,握住湖笔的手蓦地顿住。搁了纸笔,目光逗留在纸镇上,久久不语。
慕夕瑶得了信,只答复一句务必放心呆在预备营,借机获得袁祁钊的赏识。
慕夕瑶莫名其妙被早早哄了入眠,却不知宗政霖凝睇着她的睡颜直至半夜方歇。
唐慧茹在家里也是忙着绝食,跟唐大人抗争。扬言若想逼死本身,那就让唐家的家丑变成全部盛京的笑话。
狠了狠心,唐慧茹破釜沉舟一把掀了车帘,纵身一跃便从慢行的马车上跳了下来。前面车夫闻声转头,才发明自家蜜斯竟疯了似的扶着脚,一瘸一拐的往回跑去。正要掉头追人,却听蜜斯高呼“贼人匪贼”,还转头指着他,沿街奔逃。
这般相处着过了年节,唐家一台小娇,送了小唐氏入府。
年后元成帝公然对漠北驻兵和冀北三州兵力大力整肃,几次换防,抽调兵力,更从盛京直调武建司预备营奔赴北方边疆,半月一练兵,欲以年青将领代替军中腐朽军官之势初显。
比如当下,六殿下您不是应当随便调笑一句,她慕侧妃立马打蛇上棍,腻歪着缠磨留人。之前相处不都是这个调调?
“回侧妃,民女已然失节,怎可擅自坦白另嫁别人?如果皇子府不肯纳了民女,民女宁肯青灯古佛了此平生。”唐慧茹悲戚掩面,痛哭失声。
“你是说,非殿下不成?”
宗政霖面色虽是温和,可那眼眸中的深意却逼得慕夕瑶不得不自圆其说。
宗政霖哼笑一声,面有不屑,只沉吟半晌,便让田福山去丹若苑请侧妃出面措置此事。按小女人的脾气,这类敢在她面前耍心机使性子的,绝对讨不了好。
第二日小唐氏敬茶,六殿下连个眼角都没抬,对着举过甚顶的茶盏只作不见。
“如此,便入了府中做个侍妾罢。”慕夕瑶一边由着蕙兰给她净手,一边全无所谓的答允。
唐慧茹坐在马车上,看着近在天涯的城门,心知若再等下去,这辈子恐怕就完整没了希冀,之前的心血也付诸一炬。更可骇的是,现在已和家里闹僵,出了京,怕是连最后的倚仗也没了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