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的实在不知啊,我们也是受命行事,身不由己啊......”
未几时,只听身侧脚步仓促的声音,已经有两人尾随而来。
“是谁派你们来跟踪的!你最好实话实说,要不然我就卸了你这条腿!”赵泰架着来人的右腿,厉声问道。
一个年纪六十岁高低的老夫,穿一身打着补丁的棉布长衫,双手交叉着塞在衣袖里抱在胸前,蹲在门旁时不时的轻叹一声。
“哼......专业!”赵泰嘴角微微一斜,随后拉着赵汉卿向身侧的一条冷巷走去。
俄然此中一人回身反击,右手一招“黑虎掏心”,径直向赵泰当胸抓来。
“老丈放心,我自会带少主寻一个稳便之地。来府上叨扰多日,这点散碎,不成谢意!”赵泰说着自怀中取出数块散碎银两递于老夫。
不觉天气垂垂黑了,老夫也自去号召自家老婆子添火做饭,屋中一点小油灯恍恍忽忽,扭捏的灯苗仿佛明示了前路的盘曲,赵汉卿呆呆的望着天上的玉轮。
“哎呦!如何说着就要走啊!我老两口就是砸锅卖铁,典身为奴也不能饿着小少爷啊,你们这一走,还能去哪安身呐?”
目睹得城中垂垂安稳,赵泰便与赵汉卿商讨着解缆出发。
赵汉卿近前一步,赶紧伸手扶起老夫,“老爷爷快快请起,汉卿实不敢当。家父常常以忠义廉耻相教,老爷爷年逾花甲自为长辈,岂可对小子行此大礼。此去数年,汉卿定会再回永宁,届时再到老爷爷门前伸谢,告别了!”说着双手抱拳和赵泰回身出门。
“顿时派人乔装进城,暗中刺探这个孩子的下落。马队全数出动,把永宁城周遭百里的通衢小道周到监督,巡查探查。一旦抓住这个孩子,当即给我送到大营来!”赫连昌侧脸对身边的一名副将叮咛道,随后深深的嘬了一口怀中的舞姬。
“啊...这个...他们......他们是换岗来的,之前的让他们去歇息了。”赫连昌镇静的向背后摆布看了看。
待两人走过,赵泰俄然闪身跳出,挡住两人来路。
别的一人也同时出腿,回身向赵泰下腹蹬来。
“左贤王且慢,老夫现有一事不解,还望见教!左贤王身边的贴身副将,为何看着都是面熟之人呢?”严尚端坐鞍桥,不经意的扫视了一眼赫连昌的身后。
没走两步,只听得身后传来几声巴掌相击的声音。
“大元帅,你......”
“我们还返来吗?”
“启禀左贤王,小的探听清楚了,赵西安父母老婆俱亡,只要一个独子尚在,不过传闻将军府内空无一人,小的猜测,孩子应当还在城中。”只见一个身穿布衣的标兵小步跑进大帐,跪倒在阶下禀告道。
严尚上马走到将军府的门前,昂首望了望门上的牌匾,随后拾阶进门。
“启禀大元帅,前刚恰是将军府!”
“哦?......既如此,还请左贤王先带兵扎在城外的原营休整,待安民已毕,老夫自来相请!”
“你我二人疲苦两月,我贺方明天又死伤如此惨痛,就...就这么算了?”
赫连昌向城内张望了两眼,随后拽马转头,向大营跑去,
只见赫连昌身带数人打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