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兴说着拿出黄纸包着的东西给聂白钧看:“老爷你看,这是老太太带来的,老太爷只尝了一点便中了毒...您要信赖老奴啊!”
连氏微微一笑:“父亲过世,儿媳狐疑东府下人不敷,便吃紧从西府调了这么几个粗使婆子来做事。”
老太爷竟一向在吸食五石散?
早晓得便不赌这一把了,让这老东西把这个家败完,把连氏给赶出聂家!如此她还能有几天安生日子过!
连氏说完便不再理睬聂老太太,只是叮咛道:“来人,和园的下人服侍老太爷不力,全数给我绑了。听候发落。老太爷归天,老太太哀痛过分,快扶老太太回福安堂歇息。”
“对!清楚就是你服侍老太爷不经心,老太爷有病不报。现在却攀扯到我身上,你这老刁奴。可知构陷主母是甚么罪?”聂老太太拿出她一贯仗势欺人的风格来。呛得黄兴直喊冤枉。
那边黄兴又哭着喊着叫聂白钧报官,聂老太太却不敢制止他。
聂老太太大喊着,连氏若晓得了,岂不是握住了她的把柄?
聂白钧非常无助的瘪瘪嘴,终是道:“去传你婶娘来。”聂白钧说完许是感觉将担子甩出去了,一身轻松,这才放声大哭起来:“爹...爹啊...”
聂白钧总算是表了态,黄兴也吓了一跳,不敢再聒噪。聂老太太松了一口气,又声泪俱下的道:“啊钧,母亲是为了你啊...他吸食五石散,这如果传出去,你可如何仕进呐?”聂老太太哭得惨痛,若不体味本相,只怕任何人都会对这无助的老太太生起不幸之情。
连氏也很欣喜聂小凡没有自作主张,因为就算她的决定和连氏的一样。一样的话由聂小凡说出来,只会让和园的人不佩服,从而肇事,到时势面更不好清算。
“敲响云板报丧,叫哥儿姐儿们过来。派人快马去白马书院传年哥儿、安哥儿返来。”连氏说完,自有人去履行号令,和园里的下人除了黄兴也没人敢抵挡。
黄兴欲再哭老太爷,已被人捂了嘴带出去了。
连氏又道:“我已叫人往聂府各姻亲府上报丧,老太爷是子时一刻没的。老太爷突发心疾,并没受太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