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年道：“祖宅另有事。我就走了。”
聂小年在院外见到周九郎，当下便知他是想出去又怕失礼。
姐姐之前最爱《西厢记》，现在却束之高阁。
聂小年在望月阁转悠了一圈。姐姐的房间本来在二楼，但是现在却变成了书房。
可知他辛苦。
周九郎笑笑：“你们兄妹豪情真好...”
“我跟师父去辽国的路上，曾听她说。二十年前她在疆场身负重伤，命悬一线。一个部下的将领日夜奔程，从边关去山西药谷山庄，求来一枚灵药，把她救活。”
他摸摸鼻子，道：“实在有甚么事，叮咛我跑一趟也能够。何必亲身去呢。还淋了雨...”
“恰好，我有些事要跟你说。”
周九郎听她这么说，才明白那天他说话不慎她并未在乎。本觉得她是天仙似的人物。在她面前说话做事定然不成掉以轻心。他还特特雕了兔子来哄她呢。却不想她也有不拘末节的一面。
聂小凡把那对兔子和玉佩香囊放在一块。好好的收着。
如果能好，江氏应当也不会比及现在。
他走出来，东边靠墙安排着书架。上面放满了很多书。姐姐分歧于普通闺阁女子，只看女德女戒一类的。姐姐看书首要还是消遣，她看得很杂，多有四书五经，偶有官方词话。或是奇书轶事。总之姐姐是个博学的女子。
此时无风，周巧巧和去把统统的窗户翻开了，如此视野便开阔了很多。
周巧巧倒了一杯水递给她，道：“天刚黑。还早。你感觉好些了吗？”
周巧巧端庄道：“或许是真的。”
“没甚么。”周九郎笑道。
周九郎满不在乎的道：“不过是小伤。”虽如此说，他还是乐颠颠的拿了药走了。
聂小凡端起水杯喝了口热水，轻道：“姐姐怎舍得让你忧心？”
可见姐姐现在很少来。
来自聂小年的体贴，聂小凡天然很乐意接管。
晚间醒来，是周巧巧在守着她。暖黄色的灯光下，映得周巧巧的脸温和了很多。
临窗摆着一张书案。上面简朴的安排着文房四宝。不过好久没有人动了。
聂小凡忙叮咛了人拿了创伤膏给他。周九郎自幼锦衣玉食，现在来了这儿。估计服侍的人都不大用心。这刀口也不敷药。如果传染了，有个破感冒甚么的。那可不是小事。
“几时了？”聂小凡沙哑的问。
聂小凡又道：“难为你故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