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脸，一颗心完整沉了下去，杨敬待她没有一丝情分，她难过活力，但无可何如只能如许了。但是绍亭，那是他远亲的宗子，绍亭小的时候，他还抱过他，教他骑马下棋，为甚么……为甚么现在一转眼绍亭存亡一线，作为父亲的，竟然能够袖手旁观至此！
杨绍远却勾着唇，不觉得意，“娘，放心吧，总有一日，儿子能当着统统人面不喊你姨娘，光亮正大地唤你娘亲，叫程氏母子给我们提鞋！”
“娘，你说父亲为何不趁此机遇将程氏休了？”杨绍远眯着不大的鹰眼，唇边挂着一抹邪气的笑，安静地问正在闭目享用丫环捏肩服侍的徐姨娘。
首要的是，红姑哪怕之前不懂，但此时一听，才觉事情仿佛就是这么回事！
“还未返来，没有动静。”
杨绍亭这回已经是玩完了，哪怕能捡回一条命，也不能同她的绍远争夺爵位……
可爱，程氏，我定不会叫你如此清闲欢愉！
见她如此自暴自弃，像是心如死灰似的，红姑忙劝道，“夫人切莫悲伤，不要这般想！老爷待夫人还是有情分的，方才他也说了……只是，只是因为少爷的事，他一时迁怒于您罢了。夫人，你是国公府的女仆人，那些个狐媚子都只能仰你鼻息，你不能因为和国公爷闹不镇静就此寒了心啊！”
……
“夫人，奴婢奉侍您换身衣服吧！”红姑有些怯意，但作为陪嫁丫环，她又不得不细心体贴肠问道。
程氏甩开丫环们的手，扶着红姑艰巨地站了起来，她不由咯咯笑了起来，声音越笑越大，到最后眼泪都笑出来了，脸颊红肿，发丝微乱，嘴角带着干枯的血迹，瞧着非常狼狈不幸。
本来如此……
身后，杨敬气得吹胡子瞪眼，恨不能将程氏大卸八块。
桂苑。
程氏嘲笑一声，声音没有一丝活力道，“再洁净再都雅的衣服也没用，老爷眼里底子容不下我……”
“是！”
“不然，他如此讨厌于我，对徐氏阿谁贱人却如珍如宝，待那贱人生的野种更是悉心种植的份上，早就扶阿谁女人上位了，那里还会顾忌我的面子与感受？”
女子当以夫为天，这是红姑这些女子自懂事起便晓得事理，是以在她看来，杨敬是程氏的天，她若不凭借杨敬，便是天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