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看之下,闫宝书还真没认出面前的小年青是谁,只见他笑的非常光辉,连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都有点要歪掉了,再看那眼镜的右腿,是用灰色布条缠绕牢固在耳朵上的,看上去风趣又搞笑。
闫宝书从珐琅缸下把票抽了出来,回身对闫永贵说:“我二哥不返来用饭了?”
巩小海一脸笑容,走到闫宝书身边用肩膀撞了他一下,“俺弟和你家宝龙一样,吃啥啥没够。”巩小海来担水赶上了闫宝书,他本来不是要唠家常的,被闫宝书这么一打岔几乎忘了,“嗨,先别说这个,我问你啊,来岁就毕业了,你咋筹算的?”
闫宝书笑着挠头,“本来你都晓得了啊。”
“宝书。”闫玉芬放下菜刀,略加踌躇后问道:“你还恨咱爸吗?”一向以来,闫宝书都是最恨闫永贵的人,他固然不把内心话宣之于口,但在这个家里,没有人是看不出来的。
闫宝书的两个水筲很快装满了水,待巩小海那边装完,一同挑着水往家走。闫家和巩家住在一趟房,这一趟房起码有十户人家,巩小海家就在最里头。两小我在闫宝书家门口别离,闫宝书用脚踹开门进了院子,“妈,我返来了。”
巩小海做着农夫端,苦笑道:“别提了,我的手套一大早就让俺弟给摸走了,这小子就没一奶同胞的憬悟,就他还想着进入思惟大黉舍呢,哼,一个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