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亭亭啊,不哭不哭……”何奶奶坐到何亭亭身边,伸手重缓地拍在何亭亭身上,“那里痛奉告奶奶,奶奶帮你吹吹……”
两天后,是礼拜六,何亭亭脑袋上包着林玲玲独一的一条领巾,单独坐在木制的长沙发上,喝着苦巴巴的药。
何亭亭回神,就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牵着个男孩子站在跟前,便赶紧打号召,“二奶奶,你快坐,我好很多了……老幺,你过来。”
“快别给他们,你现在伤了,多吃才是。不然另有老迈他们,他们又要读书又要跟你爸干活,可累了。”二奶奶赶紧推让,并拉着老幺退后一步。
她先舔了外层的糯米纸,然后把整颗糖都咽入口中,小面庞顿时鼓了起来,人却美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林玲玲听了这话,不平气地撇撇嘴,老太太心疼孙女儿,把她看作是虐待女儿的暴虐母亲,也真是人间罕见。
“亭亭好些没有?这是在想甚么?”一道慈爱的声音俄然响起来。
一个封建科学的罪名下来,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这个老太太是何奶奶之前的大丫环,厥后成了爷爷的妾,也生了个儿子,就是她的二叔。二叔有两个儿子,都比她小,一个行四,比她小两个月,一个行五,小了她两岁。按理说,爸爸何学该称呼二奶奶小妈的,但是为了掩人耳目,叫的是二婶。
“傻妹,如果是做梦,就不会感觉痛。你脑袋现在痛不痛?如果不痛,你咬咬手指头看痛不痛。”林玲玲把毛巾从水盆里拿出来,拧了水,帮何亭亭擦脸,没好气地说道,这孩子醒过来以后,跟个白痴似的。
何亭亭摇点头,她晓得的,本身就是在做梦,因说道,“爸爸你不消骗我了。”
何学不再争辩,见林玲玲盛了热水又兑好了水温,便提起木桶,说道,“快去拿亭亭的毛巾来,帮她擦擦手擦擦脸。”
但是现在看,王雅梅还是很好的啊,和李真真一起帮她。
“你这傻孩子,你不是做梦,我们本来就在你身边。”何学暖和地说道。
远远地,蹦蹦跳跳来了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还没走到近前,就扯开了嗓子叫,“亭亭,你好些没有?这几天上学我都没有伴了,你快好了陪我上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