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陆禹森情不自禁地伸手,抚向她的脸。

她惊骇听到“再见”,仿佛他们也要结束普通。

……

狠狠烧一场也好,病痛积存在体内不收回来更糟糕。

阳光刺痛着眼皮。

满身酸痛。

她不想和他结束。

……

“抱愧,让你担忧了。”

但她没受别人影响,还是当真事情。

即便晓得是错的,即便受千夫所指,她也不想。

不管碰到多大的禁止,她都没法顺从他。

有一次,她在电梯里碰到了郑舒南。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和焦心即便现在仍让他感到惊骇,仿佛满身都被掏空了,只留下无尽的暗中与浓浓的有力。

丽莎开了门。“太太您返来得恰好,早餐刚做好。”

缓了好久才展开眼睛,天已经亮了,阳光光辉。房间门关着,床头柜上放着药和温水。

病在儿身,痛在母心,她冷静流着眼泪,不忍心再逼他,不想终究真的到母子分裂的境地。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做了个决定,去找程安妮谈谈,但愿她能主动退出。

仿佛下一秒就会停止。

“你的身材一贯还好,俄然烧得那么短长,我如何能不担忧?哎,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如何回家就烧得那么短长。”

期间他一向高烧不退,都快把她急疯了,一边帮他擦汗一边祷告上帝,减轻他的病痛,尽快病愈。

陆禹森不舒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之前胃病就没好,再加上这段时候的压力一起压下来,更是雪上加霜,一下就垮了。

自嘲一笑。

“儿子,你醒了。”王文君出去,见他拿动手机,晓得他是给谁打电话,有点担忧,但她甚么都没说。

他现在就像被蜘蛛网束缚住的虫豸,越捆越紧,没有一点自在。

幻影消逝了……

“你的声音听上去很累,又胃痛了吗?”

忍着思念,忍着酸涩,她望着白茫茫的阳光,将喉头的酸意压下去。“我要上班,这几天会很忙,等忙完再说吧。”

“不是,刚起床,有点累。”

王文君见他有气有力的,不肯多说话的模样,也不好再烦他。“要不先喝点粥,吃了药再睡?胃暖了,身子也会舒畅一些。”

陆禹森撑起家子,捏着眉心缓了一会儿,然后拿过手机,拨了她的号码。

这一声“想你”,情深似海。

身上被汗渗入了,黏黏的,很难受。

王文君回到家才八点半。

“我想你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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