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家里上高低下倒是平静了很多,不过几日工夫,帐目查完,齐靖又叫衙门的帐房先生帮着看了,确切丁点错都没有,这才把查好的帐目封存,再叫帐房开端做新帐。
因着繁忙,也不觉日子如何过就到了除夕夜,现在齐家人丁少,除夕也过的无甚意趣,大年月朔也不消走亲探友,一家子窝在家里吃喝听曲儿倒也不错。
“罢,罢。”云瑶喝了一口水笑了笑:“你们尽管说,我是那不饶人的么。”
齐顾氏也是推已及人,想着自家女人如果碰到那样的男人,必定早早的接回娘野生着,毫不叫她再受一丝委曲。
齐靖想了一早晨,第二日便定了轨制,家里哪一块上的工何为么人管着,帐目该如何查,下人如何办理,谁该做甚么活计,定的极其详确,只叫家里下人按着上头行事,若实在是不明白的事情再去就教他。
便是王氏的父母兄长,为着先前李氏对王氏的交谊,对李氏也是极好的,竟是将李氏当作自家的女儿妹子来走动,这李氏可算得上人生赢家了。
当时候,王氏的丈夫已经做了四品官,已是一方大员,他又极会仕进,恰是出息似锦之时,李氏一嫁畴昔便是官太太,儿后代儿又都是亲生的,孩子也是她自藐视大的,对她也靠近,丈夫又感念她仁义,对她也是言听计从。
隔了五年,李氏生的三个孩子都长大了,王氏也不晓得是身子弱还是怎的,夏季里着了凉生了沉痾,没多少日子竟是去了。
正难堪间,齐靖下衙返来,云瑶便和他说了这件事情。
李氏传闻王氏还想再寻妾室,心疼王氏日子难过,又想着王氏万一再寻个不诚恳的,今后日子可得如何过,她竟是本身跑去跟王氏说,她不要名份,只情愿替王氏生儿育女,这孩子生下来叫王氏养着,只要将来给她养老就成。
这故究竟在与否不成考也,不过却也不是甚么正统的故事,说的倒是两个一起长大女子,一姓王一姓李,两小我同岁,又是邻居,打小一处玩,出嫁的时候也是差未几时候出嫁的,只嫁了人,两小我离的远了,固然驰念对方,但因为离的远,等闲见不得面。
为了这个,王氏这内心堪比黄莲,可为了不叫丈夫家绝户,她就只能忍着悲伤给丈夫纳妾。
一个女先拿了杯水喝着,另一个跟云瑶说话:“倒还真有一件新奇事,只这事情……有些不好说出口,太太先依了我们,不管如何都不能见怪我们,这事才气说道说道,不然我们但是不说的。”
原李家父母还能给她做些主,背面李氏的父母亡故,家中也无亲人,她日子实在过不得,想到和王氏打小就要好,便变卖了家业,去投奔王氏去了。
先头纳了个小妾,这小妾在王氏跟前伺侯着,厥后有了身孕,竟是开端拿乔,勾搭着王氏的丈夫给她没脸,叫王氏整天躲着人哭。
这王氏嫁了个墨客,夫婿倒也长进,没几间工夫考中进士当了官,那李氏嫁了富商,她倒是个薄命的,嫁人三五年丈夫一命呜呼,只剩下她一小我守寡,经常受人欺负。
这么着,云瑶一向歇到年根底下都是清平悄悄,竟是再舒心不过了。
王氏一瞧,就想着生了女人好,省的小妾仗着儿子反倒要拿捏她,又想着今后再不能叫这个小妾生养了,便跟她丈夫筹议着再寻摸个诚恳的妾室。
两个女先连唱带讲,倒是讲了一个才子才子的故事。
王氏的丈夫有感于李氏和王氏姐妹情深,又想着家里的儿子女人都是李氏生的,李氏必定会对孩子好,如果另娶了旁的女子,谁晓得孩子们会不会蒙受虐待,为着孩子着想,就托人做媒娶了李氏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