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齐老牛又咳了几声,并且,在别人看不到的处所用力的捏了一下季六指的胳膊。
滚烫的泪水流进云瑶的衣领中,齐靖抱的更加的紧了。
齐老牛有几分不乐意,可真拗不过齐靖,只能不情不肯的承诺了。
“是,是,大老爷说的是,小女子再不敢了。”
“那就不是做梦。”云瑶笑了笑,用力推开齐靖:“你可真不会伺侯人,这几天老拿棉被捂着我,把屋里的暖炉烧的那么旺,热的我都受不了了,我就想着啊,齐状元天生的老爷命,叫他伺侯人,指不定把人伺侯成甚么样呢,我啊,还是别躺着想享清福了,从速起来吧,不然,这屋里都成蒸锅了,我要再不睁眼,非得给蒸熟了不成。”
“娘和六妹还没用饭吧,不如在这里姑息着吃点。”云瑶没动饭菜,反倒是先去请齐顾氏和齐宝瓶。
齐靖走后,齐宝瓶两口儿上门看望,在齐老牛屋里说了好一会儿话,背面韩昕也过来探病,又有几个熟悉不错的人家都送了礼品来。
齐靖把一个大炕桌放到床上,芍药带人摆放饭菜,七大碟八大碗的,整整摆了一大桌子,不说最常见的鸡鸭鱼肉,便是大夏季里顶不好寻的青菜,比如菠菜、小白菜、韭菜等等都有。
云瑶从善如流的点头又摸摸肚子:“好多天没吃甚么东西了,还真饿坏了,齐大老爷,可有没有吃的,赏小女子一口饭吧。”
“咯咯……”笑声响起,随后,齐靖只感觉胳膊上一疼,他低头就见云瑶笑语盈盈瞅着他:“疼吗?”
芍药走后不大会儿工夫牡丹就出去了,看着坐在床上带着笑的云瑶刹时掉下眼泪来:“太太,您,您醒了真是太好了,奴婢,奴婢伺侯您梳头。”
“我能有甚么事。”齐老牛把脸一板:“肉都不叫吃了还能如何着,得,你从速走吧,省的留在这里气我。”
齐靖双手颤抖,浑身仿佛都在颤栗,他真的在惊骇。
说到这里,齐靖笑不出来了,他喂完云瑶最后一口鸡汤,把碗放到一旁,伸手揉着额角眼圈带着几分红意:“求你,醒过来好不好?”
齐靖笑了笑,给齐老牛和齐顾氏行了礼,回身就出了门。
云瑶笑着摆手:“还是别了,我也不出去,梳不梳头都成,你也别忙活了,好生坐下歇一会儿。”
“有劳您开个方剂。”齐靖引着季六指到一旁开方剂,转头对齐老牛道:“爹,季大夫的话你可听着了?这几天可不准吵着要吃肉了,我也会叮咛厨娘做些平淡的吃食,我们都吃的平淡些,省的谁再病了。”
不出一天的工夫,肃州城好些官面上的人家都晓得云瑶孝敬,为着管家另有照顾抱病的公公给累病了,提及云瑶来,谁家不说一个好字。
不过一会儿工夫,齐顾氏并来齐家看望齐老牛的齐宝瓶都来了。
“咳咳。”齐老牛用力的咳了几声,咳的几近都躺不倒:“季大夫,有甚么话你就照实说,是不是我的病太沉重,没治了?”
“感谢娘。”云瑶甜甜一笑,又看了看齐宝瓶:“劳六妹担忧了,我也没甚么事,就是有些疲累罢了,反倒叫你们操心吃力的,多不美意义。”
为着叫云瑶身材好些,齐家倒也真舍得下本钱,好些极品的灵芝燕窝,百年的老山参不要钱似的熬了汤往云瑶嘴里灌,是以上,虽说云瑶躺了几日,也好几天没用饭,可神采却一日好过一日,再不复本来那样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