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金枝说到此处,谢老太太那里忍得住,瞪着眼睛痛骂起来:“我就说梁人没一个好的,公然是……他们才得了燕州就敢如此猖獗,这美满是不把我大周放在眼里,我真恨不得提上刀杀他百八十个梁人。”
“真的?”齐铜锁一阵欢乐:“进城了没?现在走到哪儿了?”
因为承平帝下旨谢家主子不得出门,就算是周家人来长安,齐铜锁也不能去接。【ㄨ】
谢老太太这些日子忧心燕州的事情,人显的极没有精力,整日卧病在床,大夫来了好几拨,药也吃了无数可都不见好,没体例只好请太医来瞧,太医看了只说是芥蒂,吃多少药都不管用。
“如何?”谢老太太顿时大惊,从速扣问:“燕州景象不好?”
谢老太太点头苦笑:“别老说没事没事的,就是再没事,你也得给我谨慎些。”
这一句话说的谢老太太不说话了。
齐金枝又看看齐铜锁,齐铜锁也没体例,没好气道:“你说吧,总归你不说清楚,奶奶怕是连觉都睡不着了。”
齐金枝难堪的看了看齐铜锁,再看看谢老太太,完整不晓得该如何办才好了。
谢定国和齐铜锁为这事愁的,好几宿都没睡好觉,两口儿没体例只好轮番守着老太太,经常的讲个笑话或者说些外头的事情给老太太听,倒也哄的老太太一日里能畅怀那么一两次。
谢老太太一笑:“年纪大了,不免这里病那边痛的,归正也就那样了,再保养也于事无补,又何必给孩子们寻事呢。”
说到这里,她痛骂起来:“北梁那群狗东西自打接办燕州以后,就把燕州这些人分了好几等,第一等人就是北梁人,第二等人是西狄或者南楚在燕州做买卖的,第三等人是胡人歌伎,第四等人才是我们大周人,那些梁狗说我们大周人猪狗不如,好些处所都写着甚么周人与狗不得入内的话。”
“这就好,我从速奉告老太太去。”齐铜锁赏了小厮一块碎银子,回身进屋寻谢老太太去了。
齐金枝起家,畴昔扶了扶老太太,在她身边坐下,亲亲热热道:“我们两家是姻亲,再靠近不过的,论起来,我从三妹这里也该叫您一声奶奶的。”
又等了一会儿,就见齐铜锁和齐金枝进屋,这齐金枝谢老太太倒是见过,只是约摸两年未见,有些认不得了。
她这一问,就见齐金枝面色古怪,满脸的难堪。
“是呢。”齐铜锁笑了笑,谢老太太叫她畴昔坐下:“你也别急,总归一会儿就来了,从速的坐下歇歇,挺重的身子了,你也得保重些。”
谢老太太忙笑呵呵的受了礼,又叫两小我坐下,忙着叫丫头们上茶上点心。
比及齐金枝进门,就和周家大娘子过来拜见谢老太太。
齐铜锁从速站起来朝门口走去,谢老太太忙叫几个丫头跟上去。
见齐铜锁出去,老太太朝她招招手:“但是你姐姐来了?”
一行说,她一行摸了摸高高鼓起的肚子:“奶奶别担忧,我身子结实着呢,必定没事。”
“都是一家子亲戚,那里就打搅了。”谢老太太叹了一声:“我原也正想找几个说话的人呢,赶巧你们来了,恰好陪陪老婆子我,也叫我不至于无聊。”
“奶奶。”齐铜锁也气极了,可她还是担忧谢老太太,从速畴昔帮谢老太太拍背,免得真气坏了白叟家。
比及齐金枝坐下,谢老太太又问:“现在燕州是个甚么景象?”
齐金枝身后还跟了一个长的清丽婉约的女子,谢老太太想着,这约莫就是周家那位没出嫁的大女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