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皇子脸上满满的都是忧愁和焦急:“现在四哥在肃州为官,如果青盐之事叫朝中诸位晓得,四哥怕有伤害。”
“于大哥。”女子手中提着个小巧的篮子,她把篮子放在一旁的山石上,拿了帕子铺在青石上坐下。
在肯定十二皇子不再焦急后,齐宝盒才放开他,拉了把椅子坐在十二皇子劈面,齐宝盒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十二皇子,慎重道:“表哥,唯今之计只要一个别例来保住肃州。”
范五女人瞪圆了眼睛:“但是姐姐不乐意也不可啊,姐姐不欢畅的话我进了门必定要闹腾的,到时候搞的于大哥不能放心做事可就不好了。”
听了这话十二皇子也不拦着齐宝盒,而是沉声道:“你的嫁奁里头精美的物件极多,这些都不消变卖,你取出来我拿着送礼,比送银子金子都好。”
“肃州多盐,并且六姐信中说,她和四嫂还寻了好些虽薄利然却极能赢利的买卖,许过不了两三年。肃州就会比江南还要富庶,真到了当时候,肃州就成了一块肥肉。多少人都想咬一口,可真就没我们甚么事了。”齐宝盒嘲笑一声:“现在朝中诸公真碰到甚么事都跟缩头乌龟似的。可要看着好处,一个个咬了就不撒嘴,长此以往,这大周朝……”
他恨承平帝只知安享承平,为着能够多享用几日太常日子不顾大国颜面,不管天下百姓,将北梁当作祖宗供着,对北梁那比他小二十来岁的小天子尊称兄长,北梁有甚么要求不管如何的在理,他都忙不迭的承诺下来,更恨朝中大臣没有几个能够真正用心做事的,乃至于搞的民怨沸腾,边关百姓常被贱踏欺负。
于麒看的清楚,倒真是挺敬怜珍惜这位范女人的:“女人是个好人。”
女子熟门熟路的出来,出来以后就是一片植好的小树林子,现在树叶长出,显的树林挺富强的,再加上这一块已然建好,花草树木也都莳植结束,平常是不会有人过来的,显的很清幽。
于麒笑着也在一旁坐了:“范女人,你……我……”
十二皇子想了想,将齐宝盒的话想明白了,说实在的,十二皇子是乐意就藩的。甭管分封给他那里,他都乐意接管。总归是去哪都比留在长安受人白眼强。
“于大哥,你真的……”范五女人紧紧捏着提篮:“伯母真说叫我当平妻?姐姐她可乐意?”
“甚么?”于麒一听急了:“是我哪冲犯了女人么,如果我哪不好你就尽管说出来,我改还不成么,你如何就……”
于麒听了这话内心很不是滋味,有几分光荣高傲,又有几分沉痛伤怀。
范五女人也笑着:“于大哥,我明天过来能够是最后一次见您了。”
这么想着,于麒对于许氏就更加记恨了。
想到被北梁先皇折磨死的平阳公主,十二皇子又恨又肉痛,紧握着拳头恨声道:“你也不必吞吞吐吐的,干脆大风雅方说出来,不过就是国将不国罢了。”
“就藩。”齐宝盒咬牙崩出两个字来:“我晓得当初祁驸马帮表哥从父皇私库里要来十万两白银,表哥没如何花消,当初我们结婚的时候也多是外务府大班的东西,办的婚礼,想来表哥手头上钱还很多,我再想体例把我的嫁奁变卖一些,我们能凑多少钱就凑多少钱,表哥去寻丁相,我去寻刘公公,再打通几个朝中大臣,叫他们在父皇跟前吹吹风,将肃州封给表哥。”
范五女人低头含笑:“我明天探听了一回,于大哥已有妻儿,且一家糊口的很安乐,我自认是个谨守礼节端方的,即不肯意做出叫别人妻离子散的事情,也不肯意与报酬妾,想来想去,只好早早斩断情丝,和于大哥断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