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五见于麒至心悔过,想着日子如何也得过下去,老拿捏男人的错处也不是个事,便也有些消了气,没都雅的瞪了于麒一眼:“罢,谁叫我这辈子都载在你这朋友身上了,受了多大的委曲,我也只能认了。”
建元帝倒是乐了,拍哄着自家小娃,连声笑道:“怕父皇还没搞清楚呢,现在朕是这皇宫的主子,再没有人能叫朕滚出去的了。”
“呃?”范五有些噎着了,停了一会儿才笑道:“我能真生你的气么?不过是太悲伤说了些胡涂话,你还能和我普通见地不成?都说伉俪床头打斗床尾和,我们不过绊了几句,又没打没闹的,那里就有这经年累月不说话的理儿了。”
再加上这一年风调雨顺,全部大周都没有甚么大的灾害,到年关的时候百姓的日子总算是缓了过来。
说到这里,云瑶又抬高了声音:“说实话,她到粤州对你有好处,你和二姐夫在长安做买卖,凡是有我在一日,就毫不会叫人欺负了你们去,只我们也不幸亏买卖上帮太多的忙,云珊到粤州就分歧了,粤州物产丰富,离南洋又近,举凡香料、宝石、珍珠、珊瑚等代价都很便宜,运到长安来,不晓得能赚多少,你和云珊好生筹议着将这弟子意做了,不出几年,薛家也将成为一方大富。”
等了好久,云珍才放下茶碗来:“这事能成,只要云珊没黑透了心肠连亲姐妹都坑就成。”
调职的文书发下来,又有海关提督的大印交到于麒手里,于麒便在吏部衙门挂了档,归去就清算东西和范五开赴宁波。
只是他先头抱怨了范五一回,这会儿腆着脸去问总有几分不美意义。
他进门的时候范五正在计帐,范五盘腿坐在床上,身上穿戴绯色薄纱夹袄,水红的百褶裙,一水的半新不旧,头发松松挽就,脸上脂粉未施,看起来极其温婉可儿,和她平常的利落艳美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