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太太一挥手:“早些年你娘舅就来过信,只说你爹老在长安呆着也混不出头,不如想个别例外放出去,还说他那边挺不错的,想叫我们畴昔,可贞娘舍不得长安繁华,不肯意出去,你爹也就回绝了你娘舅这番美意,现在想来不去恰好,他不去,我们娘俩畴昔。”
她向来没有见过齐顾氏这等样卤莽的人,叫齐顾氏几近给骂傻了。
呃?
她这一来,安家没有当家的主母,安诚恳也不好见齐顾氏,没体例,只好叫贞娘出头露面欢迎齐顾氏。
说完,齐顾氏带着丫头婆子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还转头看了贞娘一眼,威胁道:“我可奉告你,现在这天下但是陛下的天下,陛下不发话,太上皇再如何着也没人会听,你也别希冀太上皇替你做主,他也做不了主。”
放下书籍,安公子拿起和离文书细细的看了一回,昂首看向安太太:“您是如何压服爹的?”
安公子感觉安诚恳这些话说的虚,不是实心实意的,既然感觉愧对妻儿,那做甚么还为着贞娘就同意和离?
再者说了,安太太一个弱女子,另有安公子一个年事不大的少年,真要离了安家,又如何度日?
贞娘自小在安家长大,打仗的都是些高雅的太太奶奶,就算是翻了脸,也不过是面痛心苦,脸上不说公开里下绊子。
当安太太把和离文书拍在安公子跟前的时候,他另有点反应不过来。
比及安诚恳去寻这母子俩的时候人都找不着,他又气又急又悔怨,当然这是后话临时不提。
“好。”安公子笑了笑,又问安太太:“我们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