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满盈着他身上的味道,皂角的暗香,出汗后的微微水汽,日头暴晒后草木的冷香和露水汽稠浊在一起,胶葛成说不清的好闻味道。
帐中一时候传出盆盏碰撞声和哗哗水声。
她另一只手捋起鬓发,挂在耳后。
她有些难堪地生硬在他腿上。
魏承忍不住也勾唇,抽下巾帕,一边擦手,一边学着她说话:“练习,巡营,议事。”
像是在说香露,又像是在说人。
像是玫瑰,也像是茉莉,看瓷瓶的质地,算不上很好的东西。
实在只要不提某些事情,两人相处起来也很和谐。
越说,手不自发地收紧,她下颌掐得发红,眼睛里都是水汽。
“那将军喜好甚么样的?”她含混不清,直视他的眼睛。
手顿在半空中,他神采自如地将盆中的水倒了,唤人重新送水出去。
一缕青丝垂落在脸颊畔,发梢扫过他的鼻尖,又香,又痒。
魏承将花露放到一边,将她的整只手都握在掌心,缓缓拉近,她整小我,都偏向他,上半身架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身材勾画出曼妙的弧度。
他不耐烦,大手拢住她的雪峰,一手托着她的臀,抱起来往榻上去,一边骂她:“甚么都问我,我手底下养那么多人,如果都跟你一样,我早死一百回了。”
沈银霄一怔。
她有些恼,缩回击不欲再管他,指尖却被他握住,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细致的指尖,光鲜的摩擦,生出一股痒意,从手指伸展到心底。
绛纱一向与她闲谈到太阳快落山,见她有些怠倦,起家道别,沈银霄点点头,目送她出去。
“想给我献美,也应当找些上好的货品来。”
下一瞬,整小我突然失重,天旋地转间,在回过神,已经掉进一个健壮暖和的怀里,她坐在他腿上,下认识搂住他的脖子,低呼一声。
撅起的红唇水嘟嘟,红艳艳,他喉结转动。
“花露,沐浴净面时用的。”她伸手去拿他手上的瓶子,嗔道:“谨慎些,撒了可没处所买,还是昨日托军医帮手从外头捎来的,就买了两瓶。”
直到一旁的保卫看过来,她猛地一惊,低头回身拜别。
“甚么人也往我面前带,当我是甚么?”他冷冷道。
他拧眉,竟真的想了想。
沈银霄一时候没反应过来,偏头问他:“谁?”
“用惯了上好的香膏,真的会喜好劣等货品么?”魏承抬眼,似笑非笑扫了一眼桌上的瓷瓶。
“还能有谁?”头顶传来他幽幽的声音,“不正如你所愿?”
“非常学了九分。”
这几日跟着沈银霄,她见他已经默许不必膜拜,魏承不在乎这些,凤眼半敛,淡淡扫了她一眼,她从速让开路,他抬脚走过,进了帐子。
见她低眉不语,他嗤笑一声,眼神倒是冷的,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分也不像。”
“你真喜好么?”他看着她,问道。
顺手拿起一瓶白瓷长颈小瓶,揭开塞子闻了闻,一股淡淡不着名花香幽幽传来,“这是甚么?”
“长得都雅,聪明,胆量大点,性子柔点。”末端,又弥补了一句:“床上工夫要好。”
她惊诧,前几条固然好说,固然费事点,但也能看出来,但是最后一条是甚么意义?床上工夫好不好这如何看?
看她清算东西,他凑畴昔瞧了瞧,都是女人家的玩意儿。
却见盆中水浮着一层淡淡的粉,已然将水染成淡粉色,他这才闻到浅浅的胭脂花香。
一只大手掐住她下颌,两腮的肉都被挤得堆了起来,嘴巴被迫撅了起来,正对着他低垂的脸庞。
炽热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扑在她的额发间,她抓住他反叛的手,为莫非:“床上工夫好......这如何找?总不能事前找个男人帮将军试一试......”